*此為APH國家擬人同人文,與真實存在之人事物無關

*歷史向,有腓特烈二世,微悲文

*CP:普匈、普腓(!?)、法塞,不適請慎入

*以上都接受,以下接正文

 

 

******

  --我將毫無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

  

  你毫無遺憾,留下我一個人,帶著無盡悔恨……

  

  血色眼眸半啟,悠悠的,映著月色。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陷在沙發裡,任憑涼風從半掩的落地窗撫上面容。蒼白、毫無肌色的,他不自覺露出了軍人嚴肅的臉。

  

  「這麼晚了,在想什麼?」後方襲來一陣芬芳,是她的,伊莉莎白˙海德薇莉˙拜爾……修米特。輕皺起眉頭,她果然還是不習慣冠上夫姓。

  

  伊莉莎白將手臂圈在他的頸上,唇若有似無的貼近。

  

  「再不睡覺,我會擔心喔?還是……沒做點什麼睡不著?」挑逗似的,她的指甲滑過他的唇畔,但基爾伯特只是微笑,將伊莉莎白拉進自己懷中。

  

  「本大爺我啊……在思念一個人喔!」有點稚氣,卻充滿男人的陰鬱。

  

  伊莉莎白找了個最舒適的位子躺著,風吹起她隨意披在身上的薄紗,從基爾伯特的肩上看去,月兒顯得更加孤獨。她眨眨眼,沒有抬頭。

  

  「想誰?在我的面前公然想著別人哪?基爾伯特,你好大膽子!」故意倔起嘴,她顯得不服氣。

  

  「呵呵……就算我思念誰,那也只是過往雲煙,見不到了……」像是輕觸貓毛般的溫順,低沉的聲音裡,似乎透著什麼。伊莉莎白也不想自討沒趣,反正願意的話,基爾伯特是不會隱瞞的。

  

  ──無論是喜是悲。

  

  只是她不知道,那個她一直深愛著的男人,也曾經有一個,深愛他的男人。

  

 

 

  

  1786817,腓特烈二世逝世。

  

  

  那天夜裡,無憂宮裡僕人、醫生上上下下,不停有臣朝臣子來來往往,但是,無論外面如何吵鬧,都沒人發現獨自一人在房裡,吹著長笛的基爾伯特。

  

  「我將毫無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

  

  那是他的遺言,毫無遺憾,甚至帶著些許安祥幸福。

  

  他記得幼年的腓特烈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驚恐中帶著喜悅,那時的他剛失去最要好的朋友,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精神瀕臨崩潰之際,看到基爾伯特還以為見到了幽魂。

  

  「一個……好美的幽靈……

  

  「你白癡啊小鬼?本大爺叫做基爾伯特˙拜爾修米特,換做你認得的名字,就是普/魯/士啦!」

  

  那年,是他的十八歲。

  

  身為國家象徵,除非是真正賢明的君王,否則是看不見他的,所以當他觸上他的臉龐,傳過來的溫熱,連基爾伯特都感到驚訝。

  

  「吾王,我將一輩子臣服於您!」

  

  冷落美麗的伊麗莎白˙克莉絲汀娜公主,原本文弱的腓特烈變得好武,而這一切也只是為了在功成後見到基爾伯特臉上的一絲笑容。

  

  「喂……做那麼多,你到底打算把我帶到哪種境界啊?」雖然同樣尙武,但看到他流血卻不是他願意的,基爾伯特以手撐著臉,不能理解的看著靠在窗旁,以月光譜寫長笛曲的腓特烈。

  

  「我希望,能以我的能力為你創造一個大一統的帝國,不只是夢中的空想王國……」以鵝毛筆寫下最後一個休止符,那時的年輕小夥子,眼角已經出現皺紋了,他看著永遠不會老的基爾伯特,露出淺淺的微笑。

  

  「那種事情,憑你一個人類哪做得到啊?」即便很期待,但要用鮮血來交換,似乎就是日/耳/曼人的命運。

  

  ──是……我族的悲哀阿……

  

  為此,和小少爺還有他當時的妻子伊莉莎白大打一架不說,最後連法蘭西斯那些舊友都扯了進來,直到最後一刻,基爾伯特很諷刺的身邊只剩亞瑟,戲謔的,唯一盟友。

  

  腓特烈拿起長笛湊近,幽遠的笛聲彷彿這幾百年來的過去,帶著鮮血、殺戮,卻忘不了大一統的心願、服從的性格,德/意/志內心永久的願望,到底誰能實現?

  

  基爾伯特轉頭望向窗外,在那溫暖的笛聲裡竟漸漸睡去。

  

  「吾王阿……我願意為您付出一切,哪怕是這條性命……」直到一曲奏畢,腓特烈才提起基爾伯特的手,在手背留下一吻。

   

  那是,被深深愛著的證明。

  

  「你要走了嗎?」春花秋月,如果是人,一定有完結的一天,基爾伯特明白,只是不曉得這一天來的那麼快。

  

  ──短短的,與你纏綿的56……

  

  沒有眼淚,沒有感人至深的情話綿綿,基爾伯特只是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腓特烈,血紅眼底沒有一絲情感,問句彷若平日招呼,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像空盪的無憂宮,為什麼這種時候沒人經過?腓特烈不想想太多,只是靜謐的享受與基爾伯特共度的最後一刻。

  

  「是阿……我的時間差不多了。」微微開口,聲音撒啞的腓特烈卻保有年輕的那份血氣。

  

  「如果……本大爺不准你走呢?」沒有伸手觸碰,他怕一碰到他,這個世界就會崩毀。

  

  「吾王,只有這個願望我做不到,不過……」他的伸手合十:「當你想見我,我將永遠與天父同在。」

  

  「叫我的名字啦!只有今天,本大爺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如果不逞強好像會哭出來,基爾伯特故意調高音調。

  

  原本直呼名諱是他所忌諱的,但今天,最後了可以例外吧?

  

  腓特烈微笑,就像初次見面那樣:「基爾伯特,我愛你,自始至終。」

  

  不等基爾伯特反應,突然有很多人闖了進來,他們擠開他,湊近垂死的腓特烈,聽取他最終遺言。

  

  沒有多作停留,基爾伯特逕自離去,留下腓特烈帶著安詳和樂離去。

  

  他拿起他吹過的長笛湊近,冷峻的笛聲多了一絲悲傷,他沒有哭,只是在內心低低的說:「……我也是,腓特烈。」

  

  心裡悲愴的糾緊。

  

  然後穿越時空,又是幾百年,基爾伯特望著月亮,已經逐漸西沉。

  

  懷中的伊莉莎白不知何時已經睡了,幾百年間,又發生了很多事,包括現在躺在懷中的女子都是,那麼難能可貴。

  

  「明天,送束花去看老爹好了……」只是該帶她去嗎?對於伊莉莎白而言,腓特烈會不會只是個不想回憶的過去?

  

  「好啊……」忽地,懷中佳人悠悠開口。「原來你在想念他阿……跟我講一聲不就好了?」她揉揉眼,微笑裡盡是嫵媚。

  

  「妳……無所謂嗎?」

  

  「再怎麼有所謂,都是過往雲煙了,這不是你說的嗎?」女子笑了笑,「送上矢車菊吧?相信他會很喜歡的。」

  

  「阿……那明天就去吧?」

  

  緊握伊莉莎白的手,基爾伯特終於露出了笑容,欣慰的。

  

  

  隔天,當他們拿著花束走入無憂宮,卻看見一個淺藍色的身影晃過。

  

  「啊!是基爾伯特先生和伊莉莎白小姐!」穿著淺藍洋裝的塞席亞捧著一束花,兩绺馬尾梳的整齊,臉上掛著有些疲憊的笑容。

  

  「小塞……?這麼說來……

  

  基爾伯特快步跑向露台,果然看見一個背對著他跪下的金髮男子。

  

  「偉人,都有景仰的意義,即便他曾是葛格我的敵人。」聽見腳步聲,男子悠悠站起轉過身來。

  

  「你說是不是?小基爾?」笑容如昔,輕浮華麗,但今天法蘭西斯穿的衣服卻格外樸素。

  

  「法蘭西斯……你這鬍渣男……」雙拳緊握,如果沒有這個男人,他現在會不會還在?

  

  不、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沒有這個男人,他將只是個永遠看不到基爾伯特的君王。

  

  「還在生葛格的氣?」

  

  「本大爺……是那麼小氣的男人嗎?」抬起頭,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是身為這片土地的驕傲。

  

  「基爾伯特……」後方追上的伊莉莎白還捧著花,愣愣的的和塞席亞站在一旁。她不是不了解前因後果,畢竟再怎麼要好,他們都還有一個身份──「國家」。

  

  但是,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已經不在迷惘了吧?

  

  「吶、來獻花吧!」向伊莉莎白伸出手,基爾伯特的臉上,也掛上微笑。

  

  「……嗯!」

  

  ──敬我最愛的腓特烈天父呀……今年本大爺還是過的很開心,希望你在天上別跟另一個天父吵架了,雖然我還是常被伊莉莎白打……不過我還是很愛她,就像你愛我的一樣……

 

*****後記*****

篇名是"想念",這是在看完《大國崛起-德國 帝國春秋》的腓特烈大帝篇後想到的

我終於能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寫耽美的基爾x腓特烈了˙˙˙因為這一對也是很糾心的一對>"<

時間設定是在普匈婚後,好一個隨便的設定啊我~(喂!)

因為想看伊莎冠夫姓嘛~然後一開始那段大崩就不要理我了

因為我想看伊莎撒嬌施展媚攻(匈:好呀~平底鍋伺候!!)

好啦反正都私心設定了還想怎樣!?(巴到底)

回來回來~後記的重點除了解釋這篇為什麼有那麼崩的伊莎大姐以外

其實連後面的法塞都是暗色調

就算沒有法蘭西斯,腓特烈大帝也不會存在了

這是國家與人類的悲哀

同時也是他們要面對的,身為「國家」這個身份

(結婚那段架空設定,不要理我˙˙˙請盡量馬修˙˙˙)

那麼,下次來篇俾斯麥好了(喂!)

如果我寫的出來

是說德國史真的很感人

看一段哭一段哪˙˙˙QAQ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Tok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