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盜墓筆記》校園架空同人文

*CP :瓶邪、花秀、胖雲、無黑寧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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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張起靈果真拖了黑眼鏡來,合著胖子、吳邪,四個人又練了幾遍合奏,修修拍子上的穩定度和契合度,等拍子都對在一塊,就是講究音色打點時。

  

  再隔天阿寧翹了半堂長號組練,跑來社辦跟著大夥一起練習,據她的說法長號組練幾乎用不著她出手,只需偶爾提點學弟妹一些。提點半堂也足夠,剩下的靠他們,她也有工作要做。

  

  從抓準鍵盤位置開始慢慢練起,鐵琴本來鍵盤大小比木琴寬些,酒神祭速度也不算快,阿寧很快上了手,和吳邪等人合奏幾次,雖然離演出水準有差,不過有點進展,都是好事。

  

  斷電前吳邪走最後,想接下來得閉關一週,不忘囑咐眾人偶爾讀譜數拍,考後還有第二首重奏,酒神祭不能耗費所有時間在上頭。

  

  然後,就進了修羅期。秉持著校訓,要能玩也要會K書,學生基本不會再顧著往社團跑,圖書館爆滿不說,入夜後依舊通明燈火的教學樓,反應這學校學生們的毅力,什麼時間該做什麼事都知道得清楚,雖然有些人只是賴在教室吹免錢冷氣睡大頭覺,不過這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投入在考試準備中。

  

  吳邪既是想著全心唸書、全力衝刺,也就心無旁鶩。他將鼓棒樂譜全擱家裡,除非唸完進度,不然絕對不碰,只在休息時聽聽DEMO帶,既放鬆也有督促自己的作用在。

  

  畢竟還是學生,管樂是興趣、是餘興,既然沒打算靠這行吃飯,該考的試該念的書也都不能少。

  

  吳邪的父親吳一窮是典型的老學究,雖然是音樂人吳老狗的長子,但完全沒有沾染音樂氣息,平生做研究當教授,認為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吳邪想玩樂團玩音樂可以,成績一定要到個水準,不用前三名,至少前十名是一定。

  

  說到吳老狗,自己的爺爺,吳邪就有滿腔熱血沸騰在胸口,小時候他是在吳老狗的樂器房裡把玩那些打擊樂器長大的,吳老狗也是這學校的校友,他們那屆是樂團創立的第一年,人不多,只有九個,但這九個人也爲DM管樂後來的優良傳統和名聲奠定基底。那些人,後來被稱做是老九門,毎一屆團員都以達到他們的盛況為目標,也就那麼一屆達到過,在吳三省在學時期,團員正好有是老九門的子女輩,接下來,吳邪身為兒孫輩,自然希望自己也能繼承爺爺。

  

  吳老狗三個兒子,一個學文一個從商,只有一個接續他的遺志,再往下看吳邪是吳家獨子,有想法有熱忱,因為如此,就更努力點唸書,只要成績足了家裡給了交代,支持也就不難得到,這麼想著,有了足夠的動力,才能繼續唸下去。

  

  考試是下週三、四,社團閉關就從週四開始,前一週週五放學後張起靈突然來找,把吳邪嚇了一跳。

  

  儘管社團活動時兩人總是膩在一起,在教學區這樣見到,還真不多次。雖然同年級,但他們的班級位置差一層樓,體育課或外堂課大都岔開,平常沒什麼機會碰到面,張起靈的教室在二樓導辦旁,吳邪在四樓,他來找他,還得特地爬兩樓。

  

  「小哥?」吳邪往走廊方向靠了靠,六點晚自習開始,五點是放學、放飯時間,堵在門口不好。他看向張起靈的方向,在這看慣的走廊上出現不熟悉的身影,意外新奇。

  

  「筆記。」張起靈手裡拿本硬殼活頁,黑色霧面,看起來質感挺好。

  

  吳邪如獲至寶,雙手捧著接下筆記本,小心翼翼翻閱。本子很薄,九科重點課題沒幾張紙,一章節重點只有一兩句,整齊貼齊格線寫著,張起靈的筆跡俊挺,看得出寫字速度快卻不潦草。

  

  吳邪盯著看半晌,琢磨就這麼點份量自己應該一小時抄得完,想早點還人家才不佔用唸書,便問道:「小哥,方便等我不?夜自習開始前抄完還你。」

  

  張起靈點點頭,跟著吳邪進了他們班上等待。這時間放學的剛走,留校的覓食去,班上只有他們兩人,日光燈被關得差不多,剩一盞孤零零照著吳邪座位的那一區塊,外頭是夕陽西下,金色光芒照耀,從被打開的窗戶灑進來,電風扇在上頭轉動,帶來黏膩的熱風,吳邪的班是純男生班,異味難免多些,張起靈也不在意,逕自坐在吳邪前面的位置,轉過頭來看他。

  

  「啊!今晚要做複習嗎?要不你先去吃晚餐,我抄完送下去給你!」

  

  「沒事,你寫。」張起靈說,半垂著眼看那緊抓著自己筆記的手,握鼓棒握出繭來,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然後他又別開眼,補充說到:「晚餐等你一起吃。」

  

  「嗯。」吳邪應聲,拿著筆就開始抄寫。

  

  中途張起靈大概想到什麼,向吳邪討了他的國文課本,面無表情的翻看起來。吳邪習慣將筆記寫得密密麻麻,用不同顏色的筆做標記,比起他的複雜許多,偶爾還能見到課本上的作者人像被加了鬍子、長了長髮、戴付墨鏡之類的塗鴉,他微笑在心底,臉上依然看不出動靜。

  

  翻完國文課本換數學,這本就幾乎全白,做學生都知道,數學靠得是算題累積經歷,除了一些公式的演算過程重要,只有經典例題的數學課本基本就是墊便當,沒什麼實質用處,連老師也多用自己出的講義。張起靈心算了幾個例題,偶爾以數學課本作遮掩,細細觀察全神貫注在抄筆記的吳邪,他的字體很特別,瘦瘦長長的,以前他聽胖子提過,說吳邪寫的叫做瘦金體,是種書法筆法,雖然這不是他的擅長範圍,不過看著欣賞就好,或者該說,吳邪的什麼都好。

  

  什麼時候無法自拔的,他不知道。不過大概第一眼見了,就註定栽在他身上。

  

  差不多到六點時,覓食的學生三三兩兩回來,看了吳邪、張起靈只是打聲招呼就回到位置上工。張起靈坐的位置連書包也沒有,吳邪說位置主人是他髮小,真髮小,從小到大穿同條褲子長大的,連家都住隔壁,不像張起靈或胖子,是為了念書才在學校附近租房子。

  

  這人戀母情結重,放學沒事就趕著回家找媽媽,所以不用擔心他回來要換位置,他早回去了。

  

  吳邪抄好,收拾東西,問到要去哪裡吃飯。

  

  張起靈想了一會,要吳邪等等,先下樓拿上書包才回來。

  

  「今天不留夜自習?」吳邪邊問,心裡就開始盤算不如也來翹班一次,張起靈的筆記整理得好但太過簡潔,他想回家拿課本參考書,多做點補充。

  

  張起靈點頭,又道:「不過還是得吃晚餐。」

  

  吳邪笑:「那吃什麼?不要便利商店。」

  

  「你決定。」

  

  「那重慶吧!啊我也拿書包,吃完回家讀你筆記!」

  

  出校門時正巧碰上覓食回來,在忙搭訕高一學妹的胖子,看到他倆書包背著出來,立刻大聲喊到:「天真、小哥,你們這是逃課?要走也不叫上胖爺一起!」

  

  「你才逃課,我告上組織,說你沒紀律,顧桃花不顧課業!小心被老導見了請你喝下午茶。」他們導師年紀頗大,思想比較僵化,認為早戀不好,幾個有妹子的同學都被請去喝過下午茶,回來臉都綠了。

  

  「呸、老導早回家了!你們去哪,不帶上胖爺?」

  

  「不就吃飯回家唸書,你跟來幹麻?剛吃飽再吃ㄧ頓,打擊組位置夠小,要塞不下你了!」

  

  「去!別小看這身神膘。」胖子拍拍肚子,上頭襯衫的鈕扣都要被擠爆。「打擊組搬樂器,靠的就這個!」他又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高一學妹,吳邪認出那是小號組的雲彩。

  

  「雲彩妹妹如果願意,以後小號妳也不用拿了,胖哥哥替妳背啊!」看那副搓手猥瑣樣,吳邪翻翻白眼,拉了張起靈。

  

  「小哥走,別理發春死胖子。」

  

  「欸欸你們小倆口哪裡甜蜜去,先給胖子個譜啊!」

  

  「你們才小倆……」顧慮到自己和這學妹還不熟,吳邪硬是把話斷了,吞回去。「重慶,來的晚就先走了。」

  

  胖子瞅吳邪一眼,張起靈也看,這是第一次吳邪沒有在被調侃後立刻炸毛喊著他和張起靈清清白白,不過誰又知道他是想講的,只是礙於學妹在旁邊,不方便說這些。

  

  張起靈的嘴角微微勾起,淡得難以察覺。

  

  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很高興。

  

  剛叫完麵不久胖子就背著書包來了,三人在餐桌上又胡亂扯了幾句,最後決定吃飽到吳邪家去唸書,吳邪的媽媽見了臨時到訪的兩位客人,非但沒有生氣,還笑樂得合不攏嘴,招呼了熱茶、水果,讓三個人在吳邪書房裡開起讀書會。

  

  期間張起靈就方才觀察吳邪做筆記的方式給他提點一些,時間急迫,重點得全部看過一回,筆記做得太細沒意義。吳邪的房間不大,兩人在小桌子旁碰手碰腳好幾回,胖子都要看不下去,直嚷要找齊齊哈爾訂一打墨鏡,不然每天都得閃碎一付,又被吳邪嗆回去。

  

  結束時已經十點要半,吳邪送胖子和張起靈到巷口,指點了路,就道別了。吳邪沖澡時滿足的嘆了一口氣,心中的感慨說起來矯情,但又真有那麼一回事。總覺得只有社團活動的相處真的不夠,雖然這是第一次,感覺很是新奇,但三人聚在一起,果然有種說不出的充足,他想「鐵三角」不只是喊打擊組最悲催三人組,還是最堅強的朋友陣容。這麼自然,就可以處在一起。

  

  朋友,或者該說兄弟?吳邪心想和胖子稱兄道弟沒問題,張起靈的話…….喊他那麼多小哥也沒見過反彈,這麼說來稱兄也有道弟也有,人都說高中時期的朋友會是一生的朋友,鐵三角會一同兄弟到老,這是多麼美好的感情?

  

  那時的吳邪還沒發覺,自己對張起靈的私心,實在多得不尋常了些。或者,對方對他,也早出了兄弟的關懷。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這時的吳邪只覺得自己交了好朋友,開心得不得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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