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盜墓筆記》校園架空同人文

 

*CP :瓶邪、花秀、胖雲、微黑寧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高二教學樓的第二層,以導師辦公室為界,一邊四間教室是純女生班,一邊是四個特殊班級,音樂、語言資優、數學資優和科學班。女生班相連西樓,特別班相連接的東樓都是辦公室,平時僻靜,但自從張起靈所在的語言資優班升上高二以來,女同學通過走廊的次數明顯變得很多。

 

 

  「當然不完全是為了你!黑爺我也是有粉絲團的!」今天,在黑眼鏡成功將一個自稱張起靈死忠粉的高一小女生收入自己麾下後,他又高分貝宣揚此事。

 

 

  語資班跟普通班四五十個學生數不同,一般只有將近三十人,教室相對空曠很多,學生們下課時唸書的唸書、補眠的補眠,這節是掃除時間,只要老師不檢查,張起靈多半坐在位置上按進度做功課,今天寫的是微積分。他頭也不抬,聽坐在自己前面位置的黑眼鏡,一手揮著掃把,一邊口沫橫飛的講自己怎麼將高一小學妹唬得一愣一愣,順便將她對張起靈的欽慕轉到自己這裡來。反正把心放這傢伙身上也是白搭,以前的張起靈完全不理人不說,現在的啞巴也是,差別只在於現在他眼裡心裡都多了小三爺一人而已。

 

 

  啊啊~黑爺我自認那胖子不如我,雖然帶著墨鏡,天底下事情可看得清呢!

 

 

  「對了,啞巴,攻略小三爺到哪一步了?聽說長笛組那個解家少爺從維也納回來,就是衝著小三爺的,你……小心動作太慢,搶輸人家。聽說他們還是髮小呢~人家有主場優勢~」

 

 

  聽到吳邪,張起靈果然有反應,他的筆頭頓了頓,眉頭皺緊又鬆開。

 

 

  「聽誰說的?」

 

 

  「聽到小三爺立馬有反應!你這樣不行啊重色輕友啊瞎子我交友不慎啊~」張起靈輕輕嘖了一聲,黑眼鏡立刻回答:「霍家小丫頭說的。」連一絲怠慢都不敢。

 

 

  「她說的不准。」

 

 

  「你怎麼知道?」黑眼鏡饒富趣味的笑了起來,他看看張起靈,對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公式上面,頭也不抬一下。不過很明顯,那雙墨黑的眼底閃爍的慌張,黑眼鏡帶墨鏡也不會漏看。

 

 

  張起靈吞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滾動,慢悠悠的說:「吳邪不是同。」

 

 

  「你又怎麼知道?」黑眼鏡回答的很快,剛說完他就僵住了,張起靈抬起頭,同樣慢悠悠的,氣場卻已經改變。

 

 

  「哎我說啞巴,沒人說一定要是同……同同同類才能相愛啊!海外不是也有那個,和抱枕結婚的事情?重點是感情,有沒有感情放在裡面嘛~」他的同轉的很硬,有個路過的同學看了他們一眼,又回座位做自己的事情。

 

 

  「就像你喜歡小三爺一樣,小三爺指不定也對你……嘿嘿,有沒有實在很難說,現在社會那麼開放,況且小三爺不是也很關照你嗎?他那人看起來就是單純,單純得連點心思都察覺不到,不過這樣單純好,誰開導他,教他戀愛的滋味,他肯定就跟了誰,一生一世。我看解家少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才轉回來個把月,粉絲團人數要直逼黑爺我了,你動作不快點,小心真沒戲!」

 

 

  沒戲就沒戲。張起靈的愛情的清清淡淡,他不在乎吳邪知曉與否,就算守著他一輩子不說,張起靈也有把握做得到。

 

 

  ──本來他很有把握的。但自從接觸漸漸變多以後,他好像被黑眼鏡說動了。

 

 

  吳邪對自己確實不薄,說不定有戲。

 

 

  「瞎子。」張起靈猛地闔上課本,抬起的臉依然沒有表情,但氣場堅毅,彷彿欲赴沙場的戰士。

 

 

  「小的在~」黑眼鏡一看有樂子,立刻捏著鼻子怪腔怪調的回應。張起靈挑了挑眉,有時黑眼鏡跟胖子的性格,實在很像。

 

 

  「我答應吳邪教他鋼琴。」

 

 

  就這麼一句話,他起身收拾課本,往門外走去。

 

 

  「好咧~小的明白了(liao)~」黑眼鏡也蹦蹦顛顛的跟上去,看好戲似的。

 

 

  一路上了四樓,當吳邪和胖子看到來勢洶洶的兩人時都傻了,他們一個正在擦窗戶,另一個拖地,兩個竿子拌著拌著就耍玩起來,沒想到吳邪的長柄竿沒握穩,直接往張起靈臉上招呼去。

 

 

  「不好意思啊同學──啊啊啊小哥?」

 

 

  「小三爺,好熱情?」黑眼鏡笑著把長柄竿推開,張起靈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嘴角似笑非笑的,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吳邪打掃的樣子,地上不知為何積了一大灘水,這個班的男生幾乎都把長褲給捲起來,吳邪也同樣是,上半身禦寒的衣物厚厚實實,下半身褲管捲到膝蓋,露出兩條竹竿小腿,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是怎麼啦小哥?對了、今天沒有練習喔……」吳邪有點慌張,一方面打到人,長柄竿一時不知往哪裡放,況且現在的樣子見人,尤其見小哥,他不知怎地特別緊張。

 

 

  「吳邪。」

 

 

  「嗯?」

 

 

  「一邊褲管掉了。」

 

 

  「啊?啊!」吳邪的左腳褲管鬆開,墜落下去水灘吸水,他連忙彎腰折褲管,長柄竿一鬆掉進積水裡,激起一些水花。

 

 

  「別慌,沒事。」張起靈也彎著腰撿起長柄竿遞回去,吳邪道了聲謝,看張起靈轉身就要走,急忙大喊:「小哥,怎麼了嗎?怎麼上來四樓……

 

 

  「……」他轉回身時很是僵硬,一旁看戲的黑眼鏡和胖子都忍不住要爆笑出聲,但張起靈的眼刀更快,硬是讓兩人把笑聲吞回肚子裡。

 

 

  「瞎子今天要來我家,你要一起嗎?」他想了想,又補一句:「還有胖子,開讀書會。」

 

 

  黑眼鏡在一旁笑忍笑到內傷,讀書會?不先套個招也能轉這麼快,還說得那樣理直氣壯,真有你呀張影帝!

 

 

  吳邪愣了下,最近沒有考試啊?不過能去張起靈家裡,一想到說不定能參觀他的房間,吳邪的心跳就開始加速。

 

 

  莫名奇妙,又不是姑娘的閨房,有什麼好期待的?出息!

 

 

  「那那、你之前說要教我鋼琴……

 

 

  「嗯,一起教你。」

 

 

  「好!放學哪裡集合?」

 

 

  「就在我們那兒吧~」黑眼鏡突然插進來,一手拍上張起靈肩膀。

 

 

  「反正你們下樓也要經過,那我們該回教室了,啞吧,我還要像你討教幾個……讀書會的問題。」他怪模怪樣的笑了笑,鐘聲適時打起,張起靈再不捨,也只能回到二樓教室,撐完最後兩節課。

 

 

**

 

  張起靈的家很漂亮,這是吳邪的第一印象。

 

  乾淨明亮的桌几,統一低調的黑白灰色彩,東西不多,整齊的放在適合的位置。張起靈擱下背包,走進廚房拿了幾個杯子,他的冰箱基本裝飾用,裡面空蕩蕩的,對開式大冰箱只有一顆蘋果、一瓶牛奶,飲料是路上買的,在出了學校,往他家走的路上。

 

  

  走出廚房時,看到吳邪雙膝併攏坐在沙發上,笑著對他說:「小哥,你家鋼琴好大啊~」張起靈真切感受到幸福溢出胸懷的感覺,好像看什麼都隔了一層霧。嘴角忍不住要翹起。

 

 

  「客廳也好大、書櫃也好大!真好啊~小哥!」

 

 

  進房間讓你看別的也好大的。

 

 

  張起靈遞杯子給他時,心裡悄悄的說。

 

 

  啊啊、如果能就這樣和吳邪展開幸福的同居生活該多好?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不做點什麼嗎──

 

 

  「嘿啞巴!拿杯子拿過來點啊!放那麼邊邊怎麼搆得著?」

 

 

  「小哥,你家音響很不錯啊!鈴鼓漏拍都聽得清楚。」

 

 

  黑眼鏡和胖子可一點都沒吳邪初次叨擾的顧慮,大喇喇就在人家裡頭翻箱倒櫃,看到整面書櫃牆時,胖子提議要翻有小黃書沒有,立刻被黑眼鏡制止。

 

 

  「你裝什麼乖啊?就不信你不想知道,人小哥看起來總是沒睡飽的樣子,指不定就是晚上玩太high,精疲力盡弄出來的,好東西當然跟好朋友分享啊!」

 

 

  「笨!啞巴什麼人?這種東西肯定藏床底,就是你難道會大方擺書櫃嗎?」

 

 

  胖子一聽也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兩人賊賊一笑,不等張起靈同意就奔進他房裡。

 

 

  做事坦蕩自然不怕夜半鬼敲門,況且張起靈也不看那些,沒興趣。少了兩個電燈泡叨擾,他可以繼續腦內幸福的同居小劇場。

 

 

  「小哥……抱歉,給你添麻煩了?」吳邪拿起一瓶汽水,自己倒了一杯,也給張起靈倒一杯。

 

 

  「啊!你是不是只喝白水?不然這個……

 

 

  「沒事。」張起靈拿起杯子小啜一口,停頓了下又道:「不麻煩。」

 

 

  說著他就走到鋼琴旁邊,掀開琴蓋,順著音階彈遍。搬到這裡以後,這是他第一次碰這台琴,聽音色還不錯,大概他不在家時,爺爺也會捎人來保養。鑰匙不是他一個人有,不過張起靈還沒有那個心思,想要換鎖之類的事情。底線擺著,不去觸動,他就不會有反應。

 

 

  吳邪坐不住也走過來,眼裡閃著奇異的光芒,好像聖誕節拿到禮物的孩子,他倚靠著櫃子站。張起靈不著痕跡地吸了氣,雙手擺好,開始彈琴。

 

 

  《夢中的婚禮》,是現代鋼琴王子理察克萊德曼眾多優秀作品中,最膾炙人口的一首,隨著左手低音悠悠,右手的主旋律吟唱段段樂句。張起靈背誦樂譜的能力並非突出,但這首他接觸得早,很久以前,就將音符深植心底。

 

 

  浪漫曲子比比皆是,樂器本來就是情感延伸的表現工具,以前張起靈不懂這些,也沒有特別感觸,機械似的完成每個譜上的情意符號,漸強漸弱、行板如歌、慢板快板,他想起張啟山曾經說過,他做不成一個傑出的音樂家,音樂家要有心,用自己的內心去延伸、去表達樂曲的感覺,但是張起靈,沒有這種東西。

 

 

  那時他才十歲,忙於學習各種樂器,他的老師都是大佛爺的門生,平時爺爺不曾過問他的練習情況,除了那次,當他視奏《夢中的婚禮》那天,張啟山走進樂器室,摸了摸他的頭,平時一絲不苟的人,眼裡竟泛淚光。

 

 

  「有些事情、有些人,失去,就再也回不來了……你還太小,不能理解,不過當你彈起這首曲子能想起點東西,說不定你就成長了。」

 

 

  現在想起,他說的大約是早逝的奶奶。失去才開始懂得珍惜,張起靈沒那麼傻。

 

 

  如果不曾沐浴陽光,不會知道陽光的溫暖,如果不曾見過彩虹,不會看到美麗的七彩,可如今他有了心上人,有了心上寶,張起靈開始感受一切,連艱澀的音符,都能柔和起來。

 

 

  哪怕,他們只能在夢中舉行婚禮。哪怕,連作夢的機會也沒有。

 

 

  最後一個高音作結,張起靈輕閉起眼來,他的嘆息幾不可聞,第一次彈哪首曲子,他憶起的不是大量的拉丁文註記,是他,他身邊的人,是吳邪。

 

 

  手臂上覆蓋一陣溫度,在微涼的室內很明顯,他睜開眼時,發現吳邪把手蓋在他的上面,又慌張移開。

 

 

  「啊、我看小哥……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不自覺就……

 

 

  張起靈看了看,把他的手拉回來,雙手覆蓋,輕輕摩擦。好像這樣就能把溫度傳達過去,雖然吳邪的手比他的溫度高多了。

 

 

  「小哥……

 

 

  「換你彈。」

 

 

  「我不會!這看起來太難了……

 

 

  「說過教你。」他拉著他坐下,自己站到吳邪後方。

 

 

  「左手放這裡、右手在這裡……」張起靈的手指看著細長,掌心卻十分厚實有力,帶點平滑的感覺,覆在吳邪手上帶他緩慢移動,手指壓著手指一個音一個音的學。

 

 

  氣氛太好,好到兩個電燈泡出來看了一眼,又自覺回到房裡,不敢出來,也不想出來被閃瞎。

 

 

  「小哥……?」

 

 

  張起靈默默看著吳邪,這樣近的距離,這樣好的氣氛,他感受到心底有股令他窒息的鼓動,叫囂著,要他向他坦白。

 

 

  「吳邪,我……

 

 

  他嚥了嚥口水,發現他在等待。等待他的下文。

 

 

  愛情就像對對碰,如果你喜歡的人恰好也喜歡你,那就是奇蹟了。

 

 

  別說在全世界找到你,能夠在十三億茫茫人海中發現你、認識你、喜歡你,如果你也回應我了,會不會就這樣死掉?

 

 

  因為已經此生無憾了。

 

 

  「我……我對你……

 

 

  「小哥,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對吧?」

 

 

  張起靈愣了下,吳邪此時在他底下,仰頭望著他,他讀不出那雙略棕的眸子想說什麼,他一直以來都讀不懂,沒有心的人獲得心以後,要怎麼習慣它時不時的躁動,要怎麼理解它,更何況讀懂別人的心、別人的眼神、別人想透露的訊息。

 

 

  為什麼?

 

 

  他沒有問出口,而是無力的垂下手,向後退了點。

 

 

  想都沒想仔細就脫口而出的話往往最具殺傷力,更何況這不是他的原意。

 

 

  他聽到自己對吳邪說話,聲音冰冷到可怕,好像沒有上松香的小提琴,既嘶啞又難聽,令人雞皮疙瘩掉滿地。

 

 

  「不是,我不是你的朋友。」

 

 

  他聽到自己這樣說。

 

*****

老張耍流氓,立刻被報應了吧哈哈哈--(幸災樂禍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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