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盜墓筆記》校園架空同人文

 

*CP :瓶邪、花秀、胖雲、微黑寧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吳邪。」

 

 

  走下樓梯時,吳邪看到張起靈站在樓梯口,神情帶點緊張,他看見他時眉頭鬆了一點,看到隨即在後的解雨臣,又皺起來。

 

 

  「加油。」解雨臣拍拍吳邪以示鼓勵,對張起靈嫣然一笑──那笑容在他眼中將近挑釁,就晃悠悠回到表演廳去。

 

 

  「怎麼了?小哥。」

 

 

  「集合了。」張起靈看解雨臣走遠,又回到面無表情,但不知道是否午後暖陽的柔和光線影響,吳邪總覺得那表情堪稱柔情四溢。

 

 

  「嗯……小哥……領子沒翻好。」吳邪走近張起靈,小心地把黑襯衫的領子扳回原位,又把從風紀扣的漏洞、穿在內裡的T恤遮好,那是打擊重奏的橋段,昨晚他們還在社辦貼反光膠帶,貼了好幾次才貼穩。

 

 

  整好服裝儀容,吳邪的手還在張起靈身上,他欲言又止,視線緩慢從領口移到臉龐,張起靈果不其然的,在看他。

 

 

  「愛情是不分同性異性的。」解雨臣如是說。

 

 

  吳邪嚥了嚥口水,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他想讓張起靈明白他的心情,當他聽到他的呼吸聲,在微弱的風裡,即便是冰冷的十二月,吳邪也覺得全身發燙的厲害。

 

 

  張起靈突然伸出手,按在吳邪肩上輕捏。他的力道恰到好處,吳邪舒服的縮了一下。

 

 

  「放鬆,不要緊張。」末了,又補充道:「分部長,看你了。」他在笑,那是無法心意相通的笑容。

 

 

  吳邪明白張起靈不明白,但他也不明白張起靈明白的,都是相同的感情,卻遲遲無法連接上線。少了那麼點契機,只能不斷游移,直到接觸對方的心意為止。

 

 

  「嗯,表演加油。」終究說不出口。他在最後一步退縮。

 

 

  吳邪還天真的以為有下一次。  

 

  

 

 

**

 

  觀眾席已經有不少人入座,幾個興奮的團員躲在布幕後方偷看,吳邪過去時胖子正和幾個學妹說笑話,放鬆她們的心情。吳三省換上燕尾服,痞氣瞬間少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身為指揮的氣質與架式,一個光榮威武的王者。他招徠所有團員信心喊話,外頭觀眾坐穩,表演就要開始了。

 

 

  當舞台燈亮起,直到落幕前,在表演者看來往往只是一剎那功夫。一拍一拍的數著,一個音節都不落打,吳邪在舞臺上享受純然的愉悅、滿足和窒息的緊張感,就連張起靈打爵士鼓都像一眨眼過去的影像。

 

 

  下半場開場是打擊重奏,先演奏酒神祭才是Heavy Metal

 

 

  開場前霍秀秀一反常態緊張得不得了,直到昨晚練習雙棒還會摔棒子,平時跟她貧嘴停不下來的胖子此時此刻拿出學長姿態,遞給她自己的學生證,上面印著怪模怪樣的大頭照,逗得秀秀忍不住笑出來。

 

 

  「別說胖爺不給罩,放譜架上保準妳再也不緊張。」又摸了摸鼻子道:「不笑場就行。」

 

 

  霍秀秀笑納,還小聲說:「謝謝胖哥哥,我不會告訴雲彩的你放心!」

 

 

  酒神祭的演奏很順利,吳邪時不時看向觀眾席,中場時他就有留心找過,所以能一下看見坐在中排的吳一窮夫婦,還有二叔吳二白,就在解叔解連環旁邊,看到他們,吳邪一下放寬了心。

 

 

  酒神祭結束後燈光會先變暗,當燈再亮起,重奏的一行人已經將原先的黑襯衫脫掉,露出裡面的T恤,背後的反光膠帶貼了大大的DMPERPERPercussion簡稱)解雨臣和黑眼鏡站在隊伍最前面,朝台下的觀眾拋媚眼,瞬間引來一陣尖叫。

 

 

  胖子給四個預備拍,開始Heavy Metal的節奏,原先單調的金屬敲擊配上舞蹈動作,瞬間吸睛不少,再加上黑眼鏡和解雨臣發揮巨星風采,獨占鰲頭,台下是吶喊陣陣,吳邪還不知道原來只有敲敲打打也能造出這麼好的舞台效果,他忍不住微笑起來,完全忘了緊張,享受著表演的歡快愉悅。

 

 

  特訓結果完美的呈現在觀眾面前,該大喊的地方七個人也放聲大喊,直到結束那一刻,停在舞台上汗水淋漓的大夥還沉浸在台下瘋狂的掌聲尖叫之中。

 

 

  重奏結束後是公關時間,一方面也給工作人員場佈恢復的時間。

 

 

  黑花公關二人組套回黑襯衫,上台唱名今天簽到的各方嘉賓、還有各友社的公關團,張起靈在布幕後方打爵士鼓助興,吳邪和胖子就趁此時指揮工作人員將椅子擺回舞台上,回歸全團表演的樣子。

 

 

  直到最後一曲結束幾乎只有一瞬間,半年來辛苦訓練的成果,贏得熱烈掌聲,團員們都定在舞台上,聽著如雷貫耳的「安可」,當投影幕默默放下,他們知道另一個高潮就要來了。

 

 

  吳三省接受觀眾獻花後,自後台走回指揮台,依照往例介紹DM管樂高中部的悠久歷史,但今年的講詞多了一段不一樣的。他說到自己學生時代的經歷,說到與女友陳文錦相識的經過,說著說著,一個手勢比下,後方的樂團立刻開始演奏《我只在乎你》,配上投影片撥放團員們的祝福,場面一時溫馨極了。

 

 

  吳邪一直注意著投影片,這首歌他負責小鐵琴,擺在舞台最外圍。抬頭時正好看到他一手搭著胖子一手搭著張起靈,笑得不亦樂乎的樣子。他記得那時自己還跟張起靈鬧不和,兩人看似親暱的舉動卻有說不出的尷尬包含其中,而至如今…..

 

 

  如今,還只是好朋友嗎?

 

 

  最後一個音敲落,吳邪微笑看著滿臉通紅的陳文錦在眾人簇擁下走上台,羞澀地接受吳三省的求婚,台下呼喊聲從「安可」變成「親下去」,最後吳三省牽著陳文錦,進行DM管樂高中部每年表演結束必演奏的傳統──循環不斷的校歌。

 

 

  由於觀眾多為DM在校生及校友,有些老一輩的校友聽到校歌甚至立刻站起來立正,全場四百多名觀眾和著樂團一起唱校歌,一遍又一遍的循環,直到場地管理員提醒時間了才停下來。

 

 

  小號組舉起樂器吹奏下課鈴聲,揭示今年度的表演到此結束,有幾個團員收到獻花,來自他們的同學、親友及仰慕者,包括解雨臣、黑眼鏡和阿寧都滿載而歸。  

 

 

  打擊組又要開始忙撤樂器時,吳邪推琴時突然聽到胖子高喊外找,還不懷好意的朝他笑了笑。

 

 

  等在舞台邊的是個長髮及腰的女生,吳邪認得她,國樂社樂器管理,和吳邪是同樣工作,,綽號「禁婆」,來源好像是她那頭萬年不整理的烏黑長髮,連眼睛都被瀏海遮得看不見。

 

 

  她看見吳邪,長髮下的唇微微笑了,看得出來是又喜又驚,她捧著一束玫瑰送給吳邪,羞答答地說了幾句話,不過吳邪沒有很仔細聽,因為就在不遠處,他看見張起靈和一個長得很漂亮的熟女大姐姐在談話,這個角度看不見張起靈的表情,不過可以見到,那個熟女大姐姐笑的十分開心,也遞給他一束玫瑰。

 

 

  「所以……請你和我交往。」

 

 

  最後禁婆以這句話收尾,她的手碰上吳邪的手,冰冰涼涼的,激得他一縮。

 

 

  「抱、抱歉,可是……我不能收下這個,我、我……」吳邪思索該找什麼理由,心裡頭已經有個答案浮上來,想到這個答案和不遠處的情景,他的笑容既甜又苦澀。

 

 

  「……我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了,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雖然他正在收別人的玫瑰,不過自己也一樣。

 

 

  「沒關係,這花你還是收下吧......拿回去看了也傷心,我早就料到了,可是還是想告訴你…….沒關係……希望我們還是朋友。」那個女孩走之前依舊把花塞給吳邪,還念念不忘的多看他一眼才和陪同的朋友離開,吳邪看著那落寞的背影,手裡捧著的玫瑰花香,和佈置會場的百合花香形成強烈對比,都是濃得化不開,就像青春的戀愛物語,很甜,卻甜得嗆人。

 

 

  「吳邪。」張起靈走回來了,手裡抱著一束玫瑰,吳邪看了看他的玫瑰,再看看自己的,苦苦的笑了笑。

 

 

  「女朋友?」

 

 

  「不是,我沒有女朋友,你呢?」張起靈一反常態,不只回應,還多了補充,丟了問題,可是吳邪甚至沒發現這一點。

 

 

  「剛剛告白,我拒絕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據實稟報,隨意伸手翻了翻玫瑰花,立刻被沒有剪乾淨的花刺刺到。

 

 

  痛著痛著,就醒了。

 

 

  吳邪一直這樣認為,他隨手擱了玫瑰花,準備回去搬樂器,舞台上還是一團亂,舞台下,兩個寂寞的人,心也亂成一團。

 

 

  「為什麼?」

 

 

  張起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近不遠,應當保持的距離。吳邪回頭,本來想著這樣就好,就這個距離,他是說不出口的人,他甚至不敢確定自己的心情──但張起靈往前了,他們之間距離縮短,甚至沒有距離。

 

 

  「不喜歡還能怎樣?誤了人家多不好。」

 

 

  「那你喜歡誰?你有喜歡的人?」

 

 

  阿寧?

 

 

  張起靈沒有拉著吳邪,問問題的聲音也是平淡的看不出心情起伏,但他一再意識自己的反常,連問題順序都不對,張起靈就越來越控制不住他的心情,明知是朋友,還抱著一絲期待的心情。

 

 

  他知道阿寧跟吳邪告白的事,雖然也是黑眼鏡講的,不過在懵懂無知的小高一新生,學校裡的風吹草動都是大新聞。

 

 

  「我沒有,我有……啊你問這些做甚麼?收樂器啦!」吳邪轉身想走,一回頭,手就被張起靈抓住。

 

 

  「誤了人家不好,就講清楚說明白。」給我一拳也好,讓我清醒過來。

 

 

  清楚明白一切是沒有機會的,清楚明白你的心意,清楚明白我的未來,不可能有你在。

 

 

  「小哥,平常不見你說這麼多話,還突然對我膩關心,不習慣啊!」

 

 

  「我從來沒有不關心你。」

 

 

  這下換吳邪愣住了,他還搞不清狀況呢,手就被捏了又放。張起靈的眼睛直直盯著他,一手還捧著玫瑰,紅得發紫的顏色,和撲鼻而來甜膩的香氣,吳邪別開眼,說出來的話彷彿無力掙扎的呻吟。

 

 

  張起靈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那你呢?你喜歡誰?光問我,你呢?」

 

 

  張起靈的回答很婉轉,他看了他一眼。

 

 

  「我只在乎你。」一句摸不著頭緒,想怎麼解釋都行的回答。

 

 

  但吳邪更不敢相信的是,他也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我也只在乎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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