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盜墓筆記》校園架空同人文

 

*CP :瓶邪、花秀、胖雲、微黑寧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表演結束後不久就是期末考,社團活動全部停止。吳邪大半時候都窩在教室座位的椅子上,除了唸書,還是唸書。

  

  他回想起公演結束那一天晚上,大部分團員收拾東西就直接去了慶功會場,只有悲催打擊組和幾個工作人員、留下來幫忙的同學還在收拾樂器。星期六的學校體育館斷電,冬天天色又暗得快,社辦裡頭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

  

  吳邪想不明白張起靈的意思,那句「我只在乎你」。從撤樂器起他就開始腦補了不少說法,但不知道張起靈是哪一個,只能一直找機會確認。

  

  他們肩並著肩,依著手機微弱的光源擺放樂器,雙手時不時碰在一起。手機的光源並不穩定,時明時滅,待它再度滅掉,吳邪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一把抓住張起靈的手,握在手心裡。

  

  他聽到他的心跳聲,彷彿今晚演奏的大鼓,那首《比利時傘兵》,狂烈得他極力懷疑張起靈也聽到了。

  

  手機的燈光又亮起來,吳邪別開臉,不敢看張起靈的表情,他的手是鬆鬆的握著,以便張起靈隨時可以抽走,但他沒有,相反的,還握緊了吳邪的手。

 

  吳邪和張起靈在黑暗的社辦裡緊牽著對方的手,他們誰也沒看誰,這裡太暗,斷了電的學校,連路燈都照不進社辦。只有搬樂器下來的人偶爾拿著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小範圍照著黑漆漆的室內,而他們就像見不得光的鼬鼠,左躲右閃,當胖子拿著手電對他們時,吳邪率先放開張起靈的手。

  

  「…..天真,玩躲貓貓?站那裡幹麻?樂器都搬完了不走?」

  

  「我……我這不、拿包唄,要走了,待這裡幹麻?」吳邪順著胖子的話拿了擱在架上的袋子,張起靈也一起拿了,他們鎖了社辦出去時,胖子還在講表演的事情、講吳三省向陳文錦求婚時,大姐的一臉害羞與欣喜,沒注意到旁邊兩人眉來眼去的,手指時不時搭在一起。

  

  體育館外已經站了一群人,留下來收拾的,準備吃慶功宴的,另外打擊重奏成員也約了一場慶功,在下星期五,吳三省請客。

  

  「去吃慶功嗎?小三爺?」潘子已經換掉表演服,黑色衛生衣外頭披件羽絨服,連拉鏈都沒拉的樣子在冬夜裡雖冷,倒很有他的個人風格。

  

  「不、不我……」吳邪講得吞吞吐吐,他看了張起靈一眼,對方也正在看他。

  

  略暗的燈光下,他的眼顯得格外明亮。吳邪不禁想,在他還未注意過的從前,張起靈是否也都這樣,注視著他?

  

  「小哥,你去嗎?」

  

  「嗯,餓了。」

  

  「那就走吧……

  

  說著抬腿跟上大部隊,又被胖子調侃一番。

  

  「天真同志,這是怎樣?吃個飯還要經過小哥同意,你當真小媳婦啊?」

  

  「你才媳婦,去給雲彩做媳婦!」

  

  「天真學長你躺槍啊!人家找媳婦也挑,才不要胖哥哥呢!」一旁的雲彩也在叫,幾個人打鬧著,換車去了慶功的餐廳。

  

 

***

  

  後來就不用說了,到最後他們依然什麼都沒有說。

  

  慶功完回家的路上,吳邪說著無關緊要的話,張起靈偶爾回個兩句,他們都沒說,可是手,已經輕輕拉在一起了。

  

  「天真,恍神什麼?」胖子一掌拍過來,「下課鐘打那麼久了,走人了你!不是要開讀書會?小哥和瞎子在等了!」

  

  「咦?啊?喔!嗯!」吳邪這才回神,從椅子上跳起來收拾書包。

  

  「別這麼多語助詞啊!」

  

  走到教室外,黑眼鏡和張起靈已經拿著書包等。這幾週準備期末考,大家都是卯足全力,這也是這間學校的傳統精神,玩可以玩,書也要念。全學年前五十名都可以貼榜上,在穿堂給人欣賞,黑眼鏡和張起靈不用說,資優班肯定有份。這次,吳邪也希望自己可以上榜。

  

  如果能在張起靈旁邊,一眼看過去並排著,那就更好了。

  

  他對自己這種略帶小姑娘戀愛心情的心理,既鄙夷得緊又害臊得欣喜。

  

  他們到了張起靈家裡開讀書會,準備了咖啡熬夜通宵。這是私人住宅,又沒大人管,想待多晚待多晚,明天又是週末,ㄧ行人是做好通宵達旦的準備。但指針一過十二點,胖子就先不支倒地,他倒在沙發上,交代他們給他瞇個十分鐘,不過其他三人都知道這傢伙不到天亮不會醒了。

  

  再來是黑眼鏡,他就自然大方得多,直接表態要客房。

  

  「怕你們臨時想玩~兒點什麼、做~兒點什麼,小的我去睡客房,不打擾~」

  

  其實是被胖子的呼嚕聲嚇得逃跑了吧?吳邪笑了笑,不過說笑,他的臉根本沒有動,太睏太倦,全身的神經癱到極點,無論如何,只想把這題數學寫完,癱在軟綿綿的床上不要醒來……

  

  背上突然一陣溫暖,吳邪抖了抖,發現是條毛毯。

  

  「小哥?」

  

  「累了就睡,不要熬夜。」張起靈手剛放下,看毛毯被吳邪抖落,又給他披上。

  

  「小哥,平時不熬夜麼?」

  

  「很少,撐不過三點。」

  

  撐不過三點還不算熬夜?吳邪這次真的笑出來,或許是困倦得沒有分寸,下意識想尋找發熱源,他自然而然靠到張起靈懷裡蹭了蹭,又意識到什麼,僵在他懷中。

  

  「呃……」總不能說把對方當了自家大綿被,吳邪腦袋裡轉著解釋,想起身又被張起靈的手壓著。

  

  「不要緊,想睡就睡。」

  

  鬼才睡得著。

  

  這種表現太明顯,吳邪幾乎確定張起靈絕對喜歡自己,不過這下他是起身也不是,繼續待也不是,拉拔了一會兒才坐起身。

  

  「小哥你不睏嗎?要、要睡一起睡吧?不然只剩你一個人醒著……這不,也要三點了……

  

  「客房只有一間,是單人床。」沙發被胖子佔走,言簡意賅表明要嘛吳邪跟張起靈分主臥,要嘛睡地板,不過後者在張起靈不容抗拒的眼神下是一點可能都沒有。吳邪只能硬著頭皮,跟張起靈走回主臥。

  

  

 

  一夜無話。

  

  吳邪本以為自己和張起靈同床共枕會緊張到睡不著,哪知睡魔強於色魔,他還來不及腦補別的,剛碰上枕頭就睡得和外頭沙發上的胖子一般。幸得吳邪不打呼,張起靈望那朝著自己、毫無防備的睡顏,手不自覺地緩緩探到下面去……

  

  只是把被子拉上來而已,十二月的夜晚,感冒不是開玩笑。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在作夢,從公演結束那一刻,做起一場綺麗無比的夢。夢裡有吳邪,他主動牽了自己,主動靠向自己,他們沒給對方任何承諾,沒有交談,沒有言語,關係卻自然而然地親暱。

  

  彷彿是冬日裡頭,兩只互相取暖的野獸。

  

  春暖花開之時,是否就會各奔東西了呢?

  

  吳邪睡得熟,自然朝著張起靈這個暖源靠過去,他拉開被子,容納他,但依然不敢觸碰。

  

  不再寒冷的天裡,吳邪,還會需要自己嗎?

  

  張起靈突然覺得好害怕,欲抱緊吳邪的手就僵在半空,他是如此深戀著他,也因此,才會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一句話都問不出口,深怕一開口,撥雲見日以後,他會離開他,離開張起靈。

  

  夢醒,才是最可怕的時候。張起靈寧願永遠睡下去。

  

  寧願春天永遠不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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