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因與聿》二次延伸文

*配對:黎子泓x嚴司(有H喔慎入)

*以下事件可以代換成任何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刑事法庭判決(反正這種東西最多了...)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審判的鎚子重重落下,法官在眾席面前宣佈,因為證據不足,所以無罪釋放。

 

  黎子泓站在檢察官席,看著散去的人潮,雙拳握緊,青筋曝露,又無能為力地頹然放下。

  

 

 

  嚴司打開門時,很是驚訝。

 

  現在是深夜,指針剛過十二點,外頭下著雨,在寒流南下以前的鋒面雨。只穿著單薄睡衣的嚴司看到依舊身著西裝的黎子泓,全身濕漉漉地站在他家門前,手裡有把傘,不過他依舊任憑雨水打濕自己,打濕他手上的公事包,誰知道裡面還有多少待讀卷宗。

 

  「你這是怎麼……整人遊戲嗎?」嚴司不敢相信,他那位一絲不苟的前室友會放任自己的身體狀況,讓他莫名奇妙地陷入生病的危險裡。他左看右看,確定門外只有前室友一枚而沒有攝影機或會拿著牌子跳出來大喊「你上當了!」的白痴以後,將他拉進門裡。

 

  「發生什麼事情了?黎子泓你還活著嗎?」在那對有些茫然失意的黑瞳前,嚴司揮了揮手,突然被抓住,下一秒被人抱在懷裡,不只睡衣濕透了,還有一股寒意撲面而來,嚴司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想要你。」

 

  真的不是整人遊戲嗎?

 

  嚴司抬起左手看了看錶,很好,現在離四月還有三個多月。

 

  「別鬧了,我明天還要上班,才不讓你整得下不了床。先去把衣服換掉好嗎?你會弄髒我家的地毯。」自顧自說著沒良心的話,某法醫不管不顧地開始解大檢察官的襯衫,準備讓他沖個熱水澡,否則這溫度……他都沒把握眼前的人究竟淋著多久的雨,吹了多久的風。

 

  「工作太過頭會過勞死。」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你真的是黎子泓嗎?還是是披著我前室友面具的嫌犯?是蘇彰對吧讓我看看是不是蘇彰!」說著就要扯黎子泓的臉,千鈞一髮之際被他硬生生地搶先,搶先撥開嚴司的手,搶先抬起他的臉龐,給了強勢的一吻。

 

  「身分認證可以了嗎?」

 

  「……可以了。」那種惡意吸吮誰的舌根,確實只有他前室友做的出來。

 

  嚴司聽到黎子泓竊笑的聲音,隨即睡依舊被由下往上拉了起來,直接拉到手臂。

 

  「你是吃錯藥了嗎?吃春藥了嗎?沒看過你這麼想做的。」

 

  黎子泓低下頭,一吋一寸地吸吮嚴司的皮膚,從頸項到胸口,轉過兩個小紅點時還用力咬了一下。

 

  「嘶──你……」嚴司掙扎想把纏在手臂上的睡衣脫掉,但此時他被禁錮在黎子泓的雙臂及牆面,進退不得。他一動黎子泓就抬頭吻他,用力吸得他舌根發麻,好不容易分開了,嚴司簡直喘得像跑了一千六。

 

  「去房間或是在沙發?」

 

  「我有說要跟你做嗎?」嚴司挑眉,隨即又無力地說到:「去房間,沙發磕著不舒服啊──」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黎子泓半扛著進了房間。他不禁感嘆男人果然精蟲上腦就什麼都管不著,力氣還大得嚇人。

 

  毫無懸念地被扔上床,嚴司在黎子泓壓上來前翻身,坐上他的腰,打算奪回主導權。

 

  「換你跪倒任操唷♥」

 

  他眨了眨眼,彎下腰貼緊黎子泓的胸膛,將他的襯衫剝下,剝到一半就感覺到一隻手貼上臀部,另ㄧ手伸進褲頭裡,撈弄幾下就要往更深的地方探去。

 

  「等等等等等!小黎你到底怎麼了?」親暱喚著前室友的暱稱也沒有用,後者還在他的開拓大業,在沒有潤滑的前提下艱澀地開拓。

 

  「……潤滑劑在哪裡?或者你想直接來。」

 

  「我拿我拿!」嚴司嘆了一口氣,越過黎子泓從床頭櫃的抽屜拿了新買的K.Y──他原本以為還要很久才用得到,畢竟離上次索求的自己,還不到一個月。拆著包裝的當下,黎子泓攬住他的腰,隻手將他的內外褲一起拉住膝蓋,卡得他動彈不得。

 

  「你在急什麼呀?就不能讓我把衣服脫乾淨?我又不會跑掉!」嚴司沒好氣的說,黎子泓頓了頓,鬆開手,等他扯掉上衣脫了褲子,才貼上他光裸的胸膛,繼續對那兩紅點又吸又舔,兩隻手也沒閑著,同時在前後動作,嚴司貼著他的頭,發出輕喘,倒也享受,過長的髮絲微微擺動,搔得黎子泓有些癢。

 

  「你這個騙子,正義根本不會來!」

 

  當事人的叫罵突然自心底響起,那對得不到平反的母女痛哭的景象,以及那個交保釋出的嫌犯臉上勝利的微笑,證據不足,只差這麼一個關鍵,可他們都知道,這種事情早沒有什麼清晰的證據。

 

  就差這麼一步,監獄裡會多一個社會敗類,而社會呢?就會更加清明嗎?

 

  他往後仰躺,讓已經被充分擴張的嚴司自己坐上來,他也不害臊,扶著那根挺立的滾燙就坐下來,自己放浪地搖起腰來。

 

  並不是這樣的,他來他家的本意,不是躺在這裡。

 

  黎子泓只希望得到一點慰藉,在太冷的天氣裡,在心力交瘁的世界裡,他知道這個前室友、現任男友會好好安慰他,就算狗嘴吐不出象牙,他知道說了什麼,可以讓自己好過點。

 

  可看見穿著睡衣的嚴司,站在有著溫暖黃光的門口,即使是詫異的表情,一就擁著他入門……黎子泓就越發忍不住,越發想幹點什麼。

 

  「你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幹點什麼能讓他忘卻一切的事情,能讓他感受到真切歡愉的事情,儘管這是背德,儘管這實在不適合現在做,儘管……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適合,或許社會不清明一天,責任心強烈的黎子泓,就沒辦法真正放鬆自己。

 

  他沒有做錯,可他還是扛下一切責備。

  

  有時證據只能保留這麼一瞬,如果當事人不察,檢察官又有什麼辦法?甚至有時,根本是制度出了錯,為了謹慎要求的每一步準確,往往本末倒置,真正的人犯逍遙法外,關在牢籠裡的又有哪些是真該待在那裡的?

  

  看向坐在腰上搖晃的男人,那張沉浸在生理喜悅的臉龐,汗水沿著下巴滴在他的胸膛,原先被雨水打得冰冷的身體,如今燙得像烙鐵。

  

  「專心點!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嚴司拍了拍黎子泓的臉頰,平時自己的叫聲肯定會讓後庭裡的那根挺立更加粗大,可今天他什麼也沒感受到,可見身下人並不是那麼認真在做。

  

  那他想從這裡得到什麼?

  

  嚴司還在想著最近發生哪些重大刑案,可以讓他的前室友連床上運動都魂不守舍,突然一個翻身,被汗浸濕的身體落入柔軟的床單裡。

  

  「你……

  

  「阿司……」黎子泓低下身擁抱著嚴司,他將他的腿抬高,腰的挺進不但沒有停,反而更加猛烈、用力,在嚴司斷斷續續的呻吟裡,他吻著他,讓兩人在窒息裡感受更清晰的快意與痛楚。

  

  唯有痛楚的猛烈,才會更顯得釋放時更快樂的清楚。

   

  

 

  他們兩個都不抽菸,也就沒有所謂的事後菸,嚴司順了順打結的髮絲,靠在枕頭上,黎子泓枕在他懷裡,若有似無地蹭了蹭。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小黎,做也陪你做了,別逃避。」嚴司摸了摸黎子泓的頭髮,他的髮梢還帶著水氣,方才他們都沖了個澡,期間又做了一次,嚴司動了動他發痠的腰,邊想著明天該用什麼理由請假好。

  

  昏暗的燈光下,他依稀又發現了幾根白髮。

  

  「……你會一直在嗎?」

  

  嚴司輕嘆一口氣,這是大檢察官打太極的方法嗎?要逼出真相大概比要老大別再打被圍毆的同學還要困難,他又揉了揉他的頭髮,加重力道,揉得他原本帶點自然捲的髮有些打結起來,然後再輕輕抬起他的臉。

  

  情慾褪去,回復平時無表情的臉,帶了點不明顯的苦惱和憂愁,眉頭緊鎖,他笑了笑,伸出手指撫平他的眉間。

  

  「阿司……」第二次喚了他的名,第一次在慾望裡,卻帶著絕望的語氣,第二次更似懇求,是什麼事情值得一向處變不驚的他向自己懇求,嚴司想著心都要疼了。

  

  疼的他忍不住又笑。

  

  「會啊,會一直在,在這裡。」他戳了戳他裸著的胸膛,心臟的位置。

  

  「你希望我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啊。小黎那麼讓人放不下心,怎麼會捨得離開你?」

  

  「…………

  

  「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如果是你的錯,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不是你的錯,那你再怎麼想也沒用。」

  

  怎麼想也不會改變什麼,現實就是這般殘酷,卻又讓人欲罷不能。

  

  大概我們都有獵奇的個性,否則怎麼都在這淌混水裡打滾,久久不能離去?

  

  他吻了吻他的額頭,那吻是那麼輕盈,又帶著嚴司特有的香氣,黎子泓總覺得自己像極受了委屈的孩子,但在他面前,怎麼示弱都不要緊。

  

  平時的嚴司確實會嘲笑自己,挖苦自己兩句,可真正理性的嚴司,不會做這種事,所以他才能放心地讓自己躺在他懷裡,放心的睡過這一覺,再帶著滿滿的勇氣面對明天的挑戰。

  

  「阿司……

  

  「嗯?」

  

  「沒事……我愛你。」

  

  朦朧睡著之際,他又聽到他在竊笑,胸口輕輕顫抖,是很舒服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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