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因與聿案簿錄》二次延伸文,配對黎嚴

*引渡這個詞是真的,可是引渡的程序是假的,因為我不知道詳細程序,所以理由看看就好(欸)

*如果一起來到北海道......

寫在前面的設定:黎大檢察官為了押解犯人,來到北海道與其警察廳進行引渡,坐加大位置的商務艙,住札幌有美麗夜景的飯店,晚餐是超棒懷石料理,第二天早上再辦理引渡事項。

看似美好、忙裡偷閒的假期,但是......

(接正文)

 

**

 

  「真是太好了呢小黎~明明該是國兩司的事情,這種出差兼度假的事情,怎麼有機會輪到你呢?」

 

  飛機上,黎子泓很是無奈地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引渡的事情需要人手,司法警察也有些人員一起過來,但怎麼想都不明白,為什麼上級會讓法醫隨行?進行引渡的可是活人,不是大體啊!

 

  「啊啊~別多想,這是私人假期,雖然動用了點關係,我應該能參與引渡的進行,一直陪著你。」身體橫越過比經濟艙寬上很多的扶手,嚴司將手搭在黎子泓肩上。

 

  「很開心對吧你?又不會日文,迷路怎麽辦?」

 

  「......你難道就會日文嗎?而且我有通譯陪同,不怕迷路。」

 

  嚴司見黎子泓終於有反應,咧著嘴笑著。

 

  「通譯陪你出去玩?通譯陪你買東西?通譯陪你吃飯?」看黎子泓眉頭越皺越緊,他靠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補上一句。

 

  「通譯陪你......上.床?」

 

  「這趟是來工作,不是來玩的,阿司!」這是從台北飛往新千歲的班機,滿機艙台灣人,聽得懂中文的!

 

  「反正第一天沒工作,陪我出~去~玩~啦~」嚴司開始耍賴,這兩天的假期可是好不容易拗到的,四個小時航程來這裡,隔天下午又要再花四小時回去,為了和黎子泓一起,還買商務艙的票呢!他有公費他沒有啊!不玩夠本怎麼過意得去!

 

  「......只有今天。」

 

  「我知道,明天你要工作嘛~」

 

  看著嚴司計畫成功的笑容,黎子泓心裡只有一句話。

 

  得了便宜還賣乖。

 

 

  北海道廳舊本廳舍

 

  「你不覺得,來到這裡很像回到大學時候的感覺嗎?」嚴司張開手臂,在寬廣的大廳中間,那對稱的木造樓梯中心轉了一圈。

 

  「這棟建築,和我們的母校是一樣的風格呢!說不定建材也一樣。」

 

  黎子泓也發現了,在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確實是一樣的,「日式巴洛克建築」。

 

  「應該說是我們學校和它一樣的風格。」他糾正嚴司,但後者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日治時期,沒辦法。」

 

  接著,他拉著他往大通公園的電視塔方向前進。

 

 

  「風和日麗,七月的天還是這麼宜人,這就是北海道啊~退休以後來這裡long stay好了!」

 

  下午茶時間,只吃了飛機餐的嚴司和黎子泓買了點小東西來到大通公園的長椅上坐著野餐,嚴司只吃三明治,對於日本的冷便當他不是很習慣,而黎子泓則是習慣錯過吃飯時間,熱便當也冷了,久了也習慣了。

 

  「而且來這裡也不用擔心被人認出來,吃飯吃到一半還要被叩看大體,雖然習慣了有大體在旁邊的、一年四季如冬的『餐廳』,不過,還是大自然好啊~」

 

  黎子泓看了眼啃著三明治的嚴司,褪去平日的白袍,只穿件休閒襯衫,馬尾依如往常隨意地束起,卻有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現在工作很多?」

 

  「這兩天請假,回去說不定就切梧桐的屍體了,死因是過勞之類的。」嚴司比出大拇指,黎子泓立刻瞪了他一眼。

 

  「......」他吃下最後一口便當,蓋起蓋子,丟在長椅前方不遠的垃圾桶。大概在公園野餐的人很多,也見怪不怪,垃圾丟棄也很方便,環境又很好,心情在不知不覺中,也能放鬆下來。

 

  他回到長椅上,開了咖啡來喝,空著的那手摸了摸嚴司的頭髮。

 

  真細緻啊,根本不像男人的頭髮。

 

  他心想著,「在這裡留長髮也可以。」

 

  「什麼?」

 

  黎子泓以眼神示意了幾個在前方草地上曬太陽的,應該是日本男性,其中幾個留著長髮,穿了民族風的衣服。

 

  「完全見怪不怪。」

 

  「等等,你這句話是不是隱含了什麼?」

 

  黎子泓難得沒有掩飾笑意,「快吃吧,能夠玩的時間不多了喔。」

 

  「啊啊、對對對,我還要去電視塔!」嚴司大口吃下三明治,起身拍拍衣褲,麵包屑落地的瞬間,附近的鴿子一擁而上。

 

  「快、快走吧!」

 

 

 

  Animate

 

 

  「嗯......晚餐是從七點開始,所以大概還有一小時......你有什麼想逛的嗎?」嚴司低頭看了眼手錶,再抬起頭時卻發現黎子泓不在自己旁邊,他左右尋找,才看到那傢伙不知道什麼後自己過馬路了,正站在一家藍底白字招牌的店家前面,抬頭張望著。

 

 

  好不容易等到綠燈,嚴司趕忙衝過去。「喂!你要走不會說一聲啊?」

 

 

  「你自己問我有什麼想逛的。」黎子泓撇他一眼,指指這間店。

 

 

  「書?你看得懂日文啊?」嚴司從店外看去,玻璃窗裡是滿排的書籍。

 

 

  黎子泓搖搖頭,指了指招牌上「本」以外的另一個字。

 

 

  「只看得懂這個單字。」

 

 

  ゲーム”Game

 

 

 

 

 

  「你不覺得你買太多了嗎?你不是說你不是來觀光的嗎?你買這麼多,行李箱裝得下嗎?我先說,你如果佔到我的空間,你要請我吃飯!」

 

 

  黎子泓看了看嚴司手上的兩袋遊戲光碟,和自己手裡這五袋,認真思考片刻,便對嚴司笑了一下。

 

 

  他感受到一股惡寒,不知道是夏日的北海道還是如此寒冷,抑或是黎子泓的微笑太冷了。

 

 

  「好險,帶了空箱子來。」登機箱裏頭只有一套西裝,怎麼想都覺得這些光碟不會超過二十公斤,黎子泓愉快地往飯店的方向走,甚至開始哼起歌來。

 

 

  「我的天......」嚴司無奈地搖搖頭,快步追上。

 

 

 

 

  只有幾盞昏暗立燈的房間裡,窗簾敞開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一覽札幌市區美麗的燈海夜景。向著窗外的小沙發上,僅穿著浴袍的男人拿著一只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隨著男人手腕的晃動滑了滑。

 

 

  頗像哪部日劇會出現的場景,只是那個人好像哪裡不太對。

 

 

  黎子泓走出浴室時,就是看到這樣的景象,嚴司已經洗好澡了,拿著從超市買來的小瓶紅酒品嘗,方才才享用過豐盛的懷石料理,現在正在享受另一種,視覺上的豪華。

 

 

  「......陳警官呢?」黎子泓很清楚自己的室友,應該是這次同行的陳警官,不是這個編制外的傢伙。

 

 

  「換房間了,我說過的啊!做人就是要好一點,才能廣遇貴人,有求必應!」

 

 

  黎子泓挑眉,因為這次是特別事件,被派來的員警也不會是台中那幾位,既然如此,為什麼嚴司會和對方有過「緣結」?

 

 

  「他還在當基層員警的時候,我接手過他的『客人』。處理超快的喔那個超級急件,這次就是互相給方便而已。」嚴司還看著玻璃窗外的景象,從倒影就可以看出前室友在想什麼,完全不需要回頭。

 

 

  「阿司......

 

 

  「你不坐下來看看夜景嗎?這個,在電視塔看要很多錢耶。」

 

 

  「阿司......

 

 

  「幹嘛啦你──?」嚴司本來還不想回頭,黎子泓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背後,雙手搭著他的肩膀,緩慢低下頭來。

 

 

  「既然都來到這裡了,不玩嗎?」

 

 

  玩?

 

 

  嚴司回頭,對上黎子泓幽黑的眼瞳,看不出情緒,看不出思想,他根本不知道他要玩什麼。黎子泓還在接近,嚴司則是在後退,小沙發因為重心不穩傾倒,嚴司也順勢跌坐在地,但黎子泓的逼近沒有停止。

 

 

  他一直退,退到落地窗為止。他則是一直接近,直到將他禁錮在自己的手臂和窗戶之間。嚴司好像突然明白,黎子泓想玩什麼了。

 

 

  他從背後拿出一個盒子。當嚴司已經順從地準備拿下眼鏡,黎子泓突然指了指床旁,那台螢幕超大的液晶電視。

 

 

  「呃......玩這個?」

 

 

  嚴司無言,黎子泓打開盒子,正是今天買的那一疊遊戲。

 

 

  他邊拆封膜,邊看了他一眼。

 

 

  「這麼大的螢幕,不玩白不玩。」

 

 

  嚴司在心中惡狠狠地罵了句髒話。

 

 

  

  "唰──"

 

  

  刺眼的陽光喚醒淺眠的黎子泓,他睜開眼時,嚴司就站在他面前,彎腰靠近他,模糊的視線裡,他好像笑了。

 

  

  「早安,親愛的前室友。工作時間到囉,再不出門你可要讓台灣檢警被看笑話了。」

 

  

  台灣檢警?

 

  

  黎子泓先愣了一下,等目光漸漸聚焦,看到被嚴司打開的窗外,大通公園納特別醒目的紅色電視塔,他才突然想起,他們不在家裡,這裡是日本。

 

  

  「你難得這麼早醒。」他起身靠著床,等清醒的暈眩與不適感度過,棉被一滑落,裸露的肌膚立刻接觸到室內微涼的空氣,使他輕輕打了個顫。

 

  

  「這......

 

  

  「別跟我說你忘了。」嚴司坐在他面前的小沙發上,手裡端著咖啡,臉上笑盈盈地。然後黎子泓跟著想起昨晚發生什麼事情。

 

  

  他尷尬地點點頭,「我沒忘。」

 

  

  走進浴室盥洗時,還可以清楚看到自己頸邊,就在襯衫遮不到的地方,一個清晰的紅印子。他邊刷著牙,一邊思考著,不知道說是台灣蚊子咬的可不可能掩飾過去,或者,乾脆都別說話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約一小時,黎子泓和幾個同僚打過招呼,在飯店一樓提供的餐廳用早餐,嚴司當然也跟著,面對一些同僚發現黎子泓脖子上的紅印,而竊竊私語的時候,還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一頓。

 

 

  這不就是你弄出來的......

 

 

  剛好而已,剛好而已。

 

 

  兩人以眼神對話。

 

 

  「對了,今天不跟你去了喔。」吃著可頌麵包,嚴司慢條斯理地說。

 

 

  「嚴司大哥哥我有點外務要處理,不跟你去辦交接了。」

 

 

  「虞同學的事情?」記得要來之前,黎子泓好像也看見虞夏拿了張紙條給嚴司,說是虞因拜託他的,邊說還邊露出生氣的表情,雖然虞夏警官總是在生氣。

 

 

  「嗯。」嚴司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就是虞夏傳給他的那張。

 

 

  「神秘任務。」他挑挑眉,不過黎子泓顯然不感興趣,繼續吃他的早餐,以平板電腦瀏覽信箱的郵件。

 

 

  「......前室友你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

 

 

  「不就是買土產嗎?什麼神秘任務。」

 

 

  嚴司嘖嘖嘴,將紙條放在桌上。

 

 

  「說是小聿想吃的,被圍毆的同學可是卯起來查呢......林林總總給我列了十幾項,好險嚴司大哥哥人好,帶了空行李箱,不然哪夠裝啊。」他看了他一眼。「還有某人的電玩遊戲......欸,你有沒有想吃的?我一起帶?」

 

 

  黎子泓瞥了紙條一眼。

 

 

  「你覺得好吃的都幫我多帶一份。」他將咖啡喝完,嚴司也將最後一口可頌麵包吃下。

 

 

  「還有時間嗎?」

 

 

  「還有半小時,你要做什麼?」

 

 

  他笑了笑,「要不要再去大通公園走一下?」

 

 

 

 

  「下次再來吧。」嚴司說著,他沒有看黎子泓,而是看著眼前的電視塔,07 :30的時間閃著,在清晨有些霧氣朦朧的公園裡,總覺得有些如夢似幻。

 

 

  「再來?」

 

 

  「嗯,再來玩啊。」嚴司笑了,「你覺得這趟有玩夠嗎?或者是,你有買夠嗎?」

 

 

  「咳咳......買是買很夠,可是玩......」他轉向嚴司,「那就再來玩吧。」

 

 

  兩人都笑了一下,或者只是微微勾動嘴角。這是個難以實現的約定,至少在現在這個特別時期,兩人的工作,都難以再排出一段空閒得久一點的時間,一起出國玩。

 

 

  不過既然說出口了,就會有實現的一天吧?

 

 

  「你該回去了。」嚴司沒忘記黎子泓是來工作的,從散步開始頻頻低頭看錶的黎子泓更不會忘記。

 

 

  「會自己到新千歲機場嗎?」黎子泓想了想。「還是我請人送你?」

 

 

  「我看得懂漢字,而且我表達能力比你好,可以平安到機場的。」嚴司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就算將他丟在人身地不熟,語言也不通的異國,以嚴司的「絕妙表達能力」,的確也能平安回來吧?

 

 

  更何況日文參雜著大量漢字,嚴司說不定都不必開口──也就是說不會有倒楣鬼被他嚇到了。

 

 

  黎子泓慎重地點點頭,拿起登機箱,日本警方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那麼,機場見。」

 

 

  「機場見。」

 

 

  兩人同時步出飯店大門,清晨的薄霧被漸漸升起的陽光給取代,耀眼的太陽高高掛著,嚴司走向札幌站前商圈,黎子泓和同僚們則坐進日本警察用車裡,他回頭看了他一眼,一身筆挺西裝站在穿著制服的警察群裡特別顯眼,他也感受到他的視線,看了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嚴司笑著轉身而去。

 

 

  短暫離別,說不定會更思念吧?

 

 

  嚴司開始期待,幾小時候和黎子泓在機場的會面了。而他知道的是,那個總是面無表情的前室友,大檢察官,肯定也有相同的心情。

 

 

  他抬起頭,北海道的天空還是一樣蔚藍,一樣美麗。

 

  

 

***

  所以就這樣那樣地,完結了。下次的北海道系列應該就不會是這個配對了,我想寫路德和愛麗絲,在函館度蜜月的樣子~至於小黎和阿司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等我有空再寫吧,不過不會放這篇了,會另開新文,要鎖碼嘛(懂者恆懂之)謝謝收看到這裡的你/妳

 

  最近真的太忙了,在北海道到處跑來跑去,等下周回到學校上課,會比較穩定點,也會比較常發文吧?然後一樣,對於我在北海道忙啥毀有興趣的,另一個部落格(以下地址)有請

http://cecile123.pixnet.net/blog/post/37328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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