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義呆利》國家擬人文二次創作,與原著無關

 

*CP:路德維希˙拜爾修米特(德/國)x愛麗絲˙瓦爾加斯(義/大/利女版)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春雨來的急湊,謝去了盛開的櫻花。昨日溫暖和藹的日光,今日就換成綿延不斷的細雨,氣象預報報導,還要下上整整一周。

 

  路德維希踏著急急的步伐進入大樓,收起傘順手抖了幾下,抖掉上頭厚重的雨水後,才踩進乾燥舒爽的練習室。悠揚的樂聲,伴隨著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充滿小小的空間裡,坐在鋼琴前流暢律動手指的金髮男子,正吟唱著膾炙人口的香頌,一旁有個嬌小的黑髮少女,聽得如癡如醉。

 

  路德維希緩下急促的呼吸,一同屏神傾聽,過了一會樂曲結束,男子抬起頭,伸手拉過女孩親暱地擁吻著。

 

  「Je t’aime, ma chérie.」(我愛妳,親愛的。)

 

  「Moi aussi」(我也是!)

 

  旁若無人地親密接觸,法蘭西斯將塞席兒吻了個遍,直到女孩嬌嗔著上課要遲到了,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她,道別後,轉身面對已經別開視線,一臉尷尬不已的路德維希。

 

  「Bonjour, monsieur.

 

Guten Tag.

 

法蘭西斯笑了笑,雙手一擺。「沒接到通知?練習延後了,說是小少爺臨時有事。」

 

路德維希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果真有封未讀短訊,他習慣性瞄了眼時間,大概是自己剛離開公司的時候。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人都來了,他脫下大衣,找了張椅子坐下。

 

  「嘿、最近和小貓咪過得不好嗎?」法蘭西斯冷不防地問道,路德維希疑惑地向他,後者指了指手機,他看到那張待機照片,是一起去看櫻花時愛麗絲拍的,然後法蘭西斯再指指自己的臉。

 

  「你的臉色好差......過得不夠『性』福?」

 

  「......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

 

  「喔~?都同居那麼久了,你們還沒在一起嗎?」他看似充滿興趣,壓低上身往前傾向路德維希。

 

  「愛麗絲沒有接受我。」

 

  「為什麼?葛格可看得清呢,聖誕節那天,她看起來是那麼喜歡你!聽葛格說,男人呀~可不能老是當紳士,該強硬時還是得強硬唷!你可不是粗眉毛家的人,粗眉毛整天『紳士、紳士』的,對小兔子還不是像隻餓虎撲羊一樣......

 

  「......強硬什麼的,也太抽象了......

 

  看正經八百的路德維希難得沒有嫌棄自己胡言亂語,而是回應了自己的話,法蘭西斯看起來非常高興,繼續接著說下去。

 

  「就葛格來看,最有效傳達感情的方法,還是物理接觸唷柏拉圖式愛情太抽象了,有時候會感到很空虛呢,路德小底迪,要不要試著強硬一點呢?壁咚也好啊、勾下巴也不錯,愛情有時候就差這臨門一腳……

 

  「咳、咳……

 

  話題就此打住,因為羅德里希和莉絲敦來了,路德維希趕忙裝作沒事的樣子。但是,雖然說者無心,但或許聽者有意,而法蘭西斯的話語彷彿春天飄落的棉絮,找到了路德心底的一塊棲息地,悄悄地發芽起來。

 

 

  夜半,二樓走廊最底端的主臥室內,一場火辣的戲碼正悄悄上映。

 

  「啊、啊……路德,慢點……慢點……」雙人大床上,只剩敞開襯衫的女人扭動著衣料底下赤裸的軀體,與話語相反的張開著雙手,圈在男子後頸,將他往自己的壓得更近更近,她已經感受到他的分身抵進入口,緩慢抽動著,蓄勢待發。

 

  「抱歉…..停不下來了……」斗大的汗珠沿著額頭落下,雙手撐在她的兩側。他使盡全力地忍耐,卻也快到極限了。

 

  「啊……哈啊……

 

  愛麗絲是第一次,光是進入都有一定難度,路德維希忍得難受,緊咬著嘴唇,突然被一個冰涼的物體碰觸,是她的手,與熱得發燙的自己完全不同的,令人感到舒服的溫度,輕輕觸碰著他咬出傷口的地方,路德維希低下頭,看到愛麗絲雖然臉色蒼白,仍然露出微笑。

 

  滿心歡喜的。

 

  「路德,我好喜歡你……

 

 

 

  路德維希猛地睜開眼,發現被子底下都濕濕黏黏的,不知道是自己身上出了的汗,還是連日來的雨水造成的溼氣。他側過身,看見身旁睡得毫無防備的愛麗絲,今晚又用了莫名其妙的原因鑽進他的被窩,手都搭到自己臉上了。他小心翼翼地拉開她,碰到的瞬間有股觸電的感覺,路德維希急忙縮手,但這樣大的動作也沒能將愛麗絲弄醒。

 

  和法蘭西斯的那般對話其實也過了一陣子,卻在今晚莫名發酵,他毫不驚訝地看見自己撐起的小帳棚,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她睡得很沉,呼吸平穩,不曉得做了什麼夢,還甜甜地笑了一下。與之相反的是,他的呼吸越發粗獷,看著總是只穿單薄睡衣的她,為了避免任何突發狀況,路德維希毅然決然拿了件棉被,移居客廳沙發。

 

 

  「昨天半夜,路德突然跑去客廳睡了……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會讓他討厭的事情呢?」

 

  無精打采的修剪著花朵餘枝,愛麗絲總是掛著笑容的臉龐難得染上一層陰鬱,輕輕嘆著氣,又嘆了氣。

 

  「一直嘆氣的話會老得很快唷~講到討厭的事情,恐怕也不能說沒有做吧?」店長微微笑著,她當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畢竟喜歡的女孩就在懷裡卻不能擁抱,大概不能說是令人開心的事情。懷抱著些微同情的心情,店長默默替路德維希打氣。

 

  「愛麗絲,妳還是沒有回應那位認真先生嗎?」

 

  「……做不到呀。」儘管區分著兩人不同之處的本子已經寫得滿滿的,但愛麗絲總覺得仍舊缺乏什麼,少了這個最重要的因素,她跨不出最後一步。

 

  「要是一直讓對方等待的話,說不定會出軌唷?」店長認真地看像愛麗絲,她也認真的挺直腰桿,聽訓般的皺起眉頭,內心浮現的第一個畫面,是最近路德維希介紹給她認識的學妹莉絲敦。

 

  但店長盯著她看半晌後,突然開口大笑。

 

  「......開玩笑的!如果是認真先生的話,肯定會很認真地等待愛麗絲吧?」

 

  「……店長!」

 

  「但是啊,認真說來。」放下正在歸位的包裝紙,店長走近愛麗絲,露出的是比起方才的玩笑,更為誠摯的表情。

 

  「沒有任何人是一樣的,就算他們很像,終究只是某些吸引著妳的特質一樣,這不代表誰是誰的替代品,因為他們本來就不一樣,沒有替代的問題。」

 

  「咦……?」

 

  像是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樣露出困惑表情的愛麗絲,令店長忍不住微笑。

 

  「答案都在這裡了,我相信這麼聰明的妳,肯定很快就能踏出這一步的。」她指了指愛麗絲的筆記本,不等她提問,突然有客人上門了。

 

  接下來忙碌到關店以前,愛麗絲心中的疑惑被工作充塞,直到踏出拉上鐵門的花店,她才想起,從不曾向店長提過的事情,為什麼她看起來好像都知道呢?

 

  或許是錯覺也說不定。

 

 

  音樂會定在三月十七日,在W學園的大禮堂舉行,其實出場演奏的成員都心知肚明,聽眾們肯定是由於羅德里希這位世紀大音樂家慕名而來,其他人只是為了襯托他傑出音色的存在,但就因為如此,拜爾修米特家的兄弟更加拼命練習,不想要成了拖累別人的那一個,就算是綠葉,也得是襯職的綠葉。

 

  同時,對於路德維希而言,三月十七日還有另一個意義。

 

  這是愛麗絲、同時也是菲利奇亞諾的生日,他們的差別只在於年份不同,或許三月十七日有個魔力,可以一再讓瓦爾加斯家族的人,誕生出一對對雙胞胎也說不定。

 

  練習時間以前,路德維希和茨溫利兄妹約在他們開設的飾品店,對於客製化項鍊的細節做最後調整,瓦修已經將商品完成,但同樣流有日耳曼血統、追求完美主義的他,仍未將訂單交給路德維希。

 

  「就剩頸圍而已,確定頸圍後,我會將鍊子裁剪成適當大小,只是這個的話,應該有辦法測量吧?」

 

  「……非常有困難,這點是可以自己調整的吧?茨溫利學長,關於這點就不用在意了,我……」路德維希面露難色,他打算給愛麗絲一個驚喜,既然是驚喜,怎麼可能事先告知她,還要求她測量頸圍呢?

 

  「或者是請莉絲敦……

 

  「不行,莉絲敦和瓦爾加斯小姐的身材又不一樣,這樣量怎麼會準呢?總而言之,沒有這個數據以前,我是無法交貨的!」固執起來非比尋常的瓦修,令路德維希和一旁想幫忙說話的莉絲敦,都只能另謀他法。後來練習時間接近,兩人便依同離開飾品店,朝著練習室所在的大樓走去。

 

  「學長,真是不好意思。哥哥其實人很好的,就是有時候對於追求完美固執了一點……」路上,莉絲敦悄聲的向路德維希道歉,雖然她非常喜歡自己的哥哥,但有時對於不能理解某些情感,譬如這種想要偷偷準備驚喜的想法的瓦修,她總是帶著無奈。

 

  「不會,茨溫利學長其實也沒有錯。」路德維希抹了把鼻子,雨稍微小了點,他就乾脆不撐傘,只把圍巾圍得高一些。

 

  「只是……該怎麼樣測量她的頸圍呢?」他認真考慮起趁著愛麗絲睡著後,拿軟尺測量的想法,又覺得如果真的做到這種地步,愛麗絲還不清醒也太奇怪了。

 

  「我想到了!學長可以拿瓦爾加斯小姐的項鍊呀!小姐她平時不戴項鍊嗎?應該會有一、兩條吧?只要拿那個比對的話……啊!」顧著說話的莉絲敦沒有注意到轉角處剛發動的機車,那名機車騎士似乎也沒有注意到莉絲敦,兩方在極為接近的距離下擦身而過,揚起了莉絲敦的裙子,嚇得她忍不住尖叫。

 

  「沒事吧?」路德維希看了眼機車後方的車牌,稍稍記下數字後,趕忙探看莉絲敦的情形。

 

  「不、不要緊,只是嚇了一跳而已。」她擺擺手,除了被濺起的水花弄髒的裙角和包包,其他地方看起來都沒有問題的樣子。

 

  只是方才一嚇,雙腳突然不聽使喚,走路都在發抖的樣子。莉絲敦吃力的撐著牆,緩緩調整呼吸。

 

  「……妳還能走嗎?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真的不要緊,走吧,練習遲到的話,埃德爾斯坦學長可能會不高興……

 

  「不會遲到的。」因為距離很近,叫車不太實際,路德維希突然背對莉絲敦半蹲下來。

 

  「我背妳走吧,反正就快到了。」

 

  莉絲敦遲疑了一下,對著無法使力的雙腳,只能點點頭,帶著內疚的表情。

 

  「……那就麻煩學長了,謝謝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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