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進擊的巨人》二次延伸架空文,與原著無關
*背景就是現代,21世紀以後
*CP:里維X韓吉
*韓吉視角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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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年幼的我常做的夢,當雪花落在富維耶聖母堂的屋頂,寂靜、神聖的夜晚,我再度為了惡夢驚醒。
牆壁裡的臉、邪教、戰爭,地下室的火藥、哭喊、尖叫……
直到我的恐慌轉移為母親的冷漠以前,我常做著這樣的夢,每每被惡夢嚇醒的夜晚,總有人來到我的身旁,唱著小星星,驅走惡夢的黑暗。
直到什麼時候?直到、直到……
我看見自己坐在栗色馬匹上,牠長的就像我養的馬,我乘著牠走出巨大牆壁之外,有新鮮空氣、有豐饒物產、有一望無盡的世界、以及無限延伸的自由。
但是沒有人。
我勒馬停下,回頭一看,一個人都沒有。
我想不起自己是和同伴一起、或是形單影隻地離開巨壁內,只是在偌大的自由裡,我感受到的卻不是喜悅,而是孤獨的恐懼,我躊躇著是否該回頭,亦或繼續前進,突然有個聲音呼喚我。
「喂、混蛋眼鏡。」
我轉頭一看,發現有個坐在黑色駿馬上的男人跟在我身旁。
「妳停下來幹嘛?不是要去海邊?」
「你是......?」雖然穿著陌生又骯髒的墨綠披風,但那種不耐煩的表情,和冷淡的聲音……話說回來,他什麼時候這麼會騎馬了?
「妳該不會張著眼睛打瞌睡吧?奇行種。」男人策馬前進,伸出手,用力地彈了我的額頭。
「好痛!」
「已經不遠了,妳卻打算回頭,是害怕了嗎?」他朝我伸出手。
「不要怕,有我在啊。」
他是誰?
如此的熟悉,卻又遙遠。
再下一刻,當我發現時,已經抓著他了,緊緊地抓著他伸出來的手。我望著那雙鐵灰色的眼,雙唇開闔著,發出了細不可聞的聲音。
「里維……?」
「嗯。」
在天文台的相遇,回過神來時,眼中只剩下他。佇立在一旁,身形矮小的男人,卻佔據了所有世界,等我發現時,眼神已經移不開了。
──我叫做韓吉˙佐耶,你呢?
──里維˙阿卡曼。
即使是地獄我也能勇敢前進,只要有他,在巨大宇宙中就算感到孤寂,也能被身旁微小的溫度給溫暖,而那個溫度來源就是他。
──請妳一定要相信……
我的里維,我,找了整整千年的男人。
**
當我醒來時,發現枕頭都被淚水沾濕了,擁抱著已經沒有溫度的棉被,我忍不住大哭起來,這些日子的掙扎豁然開朗。
天亮後,我將邀請函裡的申請表格填妥,準備交給艾爾文。
我想念他,並深愛著他,這樣的情感卻被我自己一再否定。
面對那個人率直地說出他的夢想,我感到害羞,同時伴隨無力與絕望浮出心頭。在他的理想家庭裡,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與他並肩站在一起。
早知道就別叫住他了。
早知道相遇是件如此痛苦的事,不要相遇就好了。
這種想法充斥腦袋,即使如今仍然揮之不去。但是,即使宇宙在廣闊,只靠一個人仍無法走到盡頭,不該輕易放手,如果好好說明,里維一定也可以理解我。
因為,那是我深愛的、也深愛我的人。
出院後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天文台。
「妳終於決定面對了嗎?」
「艾爾文,我只想確認一件事情,我們有幾天自由的時間?」
他愣了一下,突然微笑出來。
「妳放心,我可以准假到妳找到他為止。」
這次,我臉上的爆紅再也掩藏不住。視線亂飄時,瞥見桌上已經有一份申請書,署名莫布里特。
「啊、這個不用在意,我已經清楚告知過莫布里特,這次學會首要希望出席會議的人是妳,畢竟打鐵趁熱,那篇精彩的文章還炙手可熱。」
艾爾文注意到我的視線,便主動向我說明,一邊將申請書扔進碎紙機。
一股搶奪別人資格的罪惡感立刻爆發,離開所長室時我正好遇見莫布里特──其實我們相遇的頻率很高,因為天文台不過就一條走廊,他又是我小組裡的觀察員,就算實驗室也在隔壁而已。想到這趟巴黎之旅,或許是為了見妮法,我忍不住向他道歉。
沒想到莫布里特只是坦然地揮揮手。
「沒關係的,韓吉小姐。有件事一直找不到時間稟報……其實我向妮法求婚了,就在上次,她來紐西蘭的時候。」
「這樣呀......什麼?!求婚?!你?妮法?!上次?」本來還為了莫布里特的寬容大度鬆口氣,後面的話語令我忍不住高分貝起來。
「是的,看到您和里維先生相處的模樣,一不小心就鼓起了勇氣。」
還真是恰到好處的不小心,我心想。
「所以你們要結婚了嗎?什麼時候?在哪裡?」
「老實說……妮法還在猶豫。所以我已經向SAF提出申請,可能以後會去巴黎也說不定。啊!我很喜歡南半球的星空、也很喜歡這裡的大家,尤其是替我們牽線的韓吉小姐您!但是,我更愛妮法,那個……我……」本來還激動自清的莫布里特越說越害羞,臉紅的模樣像極青澀的大學生。話說回來,無論莫布里特已經進入天文台多久,我對他及對妮法的印象,仍停留在大學時那對可愛的學弟妹的模樣。
「沒關係、沒關係,這麼說來,你也要離開了啊……」
「是的,大概是如此......」
歉疚之情瞬間轉為不捨,莫布里特加入小組已經好久好久了,總是追在身後不斷「韓吉小姐、韓吉小姐!」的喊,從觀測報告到生活起居的得力助手,如今也要離開。
「祝你成功,無論婚禮在哪裡舉辦,何時舉辦,都別忘了邀請我啊,就算請假我也要去,艾爾文不准假我也要去!」
「謝謝,也祝您早日與兵長團聚。」
當下,我並沒有意識到莫布里特所使用的名詞,只是想到里維,以及對未來不安的忐忑,心情五味雜陳。
出發日期訂在一個月以後,這段時間除了準備發表的文章,統整新的研究結果,我還去一趟基督城,針對生育做了一次完整的檢查。
出發前,檢查結果就出來了。我請醫師將結果封在紙袋裡,準備將它交給里維,由他來開,雖然有點狡猾,還是將最後的決定權拋回他手裡。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我們預計在巴黎待上整整一個月,除了天文學會舉辦的研討會以外,還有巴黎大學的客座講習。
帶著紙袋,我隻身來到蒂卡波湖畔的「秘密基地」。
不知道現在懺悔還來不來得及?
不知道如今還想再度見到自己推開的人,是不是一件奢侈而遙不可及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母親,如果她曾經想過回到我的身邊,是不是也有同樣的猶豫,被她推開的我,我主動推開的里維,如果還希望見到對方,是不是一種癡心妄想呢?
我記得那個夜晚,懷抱逝去友人願望的里維坐在這裡,輕輕地向我說著「謝謝」;我記得倚著他時,微微顫抖的溫暖,從他的肩頭傳來;我記得我們每一個細小瑣碎的回憶,對於如今的我卻是彌足珍貴。
緊緊環抱著紙袋──他給予我的以及我即將給他的,我向沒有流星的夜空許願,許下與里維再度相見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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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拜年,新年快樂
這是個發生了很多事的年節
祝各位健康平安
雖然有點俗氣(?),但平安健康是最重要的
祝福大家
然後年節被拖出去到今天好不容易能摸到電腦,一次補上兩回
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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