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進擊的巨人》二次架空衍生文,與原作無關
*Der Stern系列番外四《The Reluctant Hero》
*艾爾文中心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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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拉斯加那幾年,我們待在阿拉斯加大學費爾班克斯分校的實驗室,研究太空、天體,遇上極光極大期時,可以自由地運用他們的天文台進行觀測。
換了一個全新而陌生的環境以後,我也彷彿脫胎換骨,在這片冰原雪地之上,可以重新呼吸、重新找回自己。
偶爾,佐耶教授和我會參加一些當地活動,我們雖然熱衷研究,偶爾的社交仍是必要的。在一次極光觀光團中,我遇見了一個當地的老者,我們有了短暫交談。
「在老媽子的話裡,極光是先靈為死者照亮通往天堂之路的火炬,當極光的精靈在天空中舞動,死者就不會在人世間迷路,所以,在極光之下,你應該保持安靜。」
我想他指的是見到極光時,亂叫亂跳的觀光客們,但他接下來的話意有所指,意味深長,「你必須相信,他們都能依循極光精靈的舞蹈,安穩地走向天堂,所以你不必擔心,也不用哭泣。」
「請問,您指的是……」
老者朝我一笑,比了噤聲的手勢。
「有人說,『看見極光,就會獲得幸福』,小夥子,在阿拉斯加,有八個多月都能看見極光呢.....這樣的話這裡的人不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其實不然,這種幸福太過廉價,你自己的幸福,還是必須依靠你自己,別想依賴極光精靈,祂們的工作是為死者引路啊!」
我聽著老者乾癟沙啞地話語,低頭深思著其中的意義時,有對情侶加入了我們的話題。一開始,我還認不出是他們。
米可˙薩卡利亞斯,以及當時還是女友的納拿巴,我曾經最得力的副手,與他所深深信賴的士兵。
在我的記憶中,沒有人知悉米可的下落,他在羅賽之牆一役撤退行動中擔任誘餌,隨後失蹤失聯,納拿巴與另一個隊員吉爾迦則一同死於厄特加爾城之役,那段時間我們少了大量精銳士兵,調查兵團的存亡岌岌可危,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但也因此,沖淡了我對昔日老友失蹤的悲傷。
不,那時的我,甚至未曾將此置於心上。
在阿拉斯加相遇時,他們的臉龐比當時要來的成熟一點,詢問之下,我才發現他們已經過了「那時候」失蹤及死亡的年齡。來自紐西蘭的兩人是大學同學,米可喜好攝影,帶著女友環遊世界,這次正是為了極光來到阿拉斯加。
這件事給了我莫大勇氣。
他們同樣不記得任何事,聽說再過不久就要步入禮堂,待在阿拉斯加的期間,我們幾乎朝夕相處,寒冷的雪對於來自南方的我不再造成壓力,反而正因其冰冷,我才能看清楚,感知事情的全貌。
有人活著,跳脫「那時候」的不幸,自在地活著。
佐耶教授也參與了我們的旅程幾次,她仍然瘋狂而有活力,四人相處時的情景,令我不斷憶起那時候,同為幹部的我們聚在一起,似乎也曾有過輕鬆休閒的時光,即使少了兵長,彼此年齡又與當時相差甚多,我們仍然開心地笑,放聲地笑。
我已經,好久沒有大聲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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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聽說約翰山的天文台在招募科學家,如果你想離開那個瘋女人,這是好時機。」米可與納拿巴的旅程告一段落,準備回去前,他給了我一個選擇,前往紐西蘭的邀請。
對米可而言,佐耶教授仍舊是個瘋癲的怪人,當時是,現在也是。我忍不住想笑,並回答自己會認真考慮。
實際上,我確實考慮了離開佐耶教授,自立門戶的可能性。
佐耶教授仍致力於轉生的研究,她認為星辰的出生毀滅,宇宙的規律演變,或許會有解開一切的答案,她的研究促成天文學界一陣輝煌高峰的時期,也是在這時,小韓吉漸漸嶄露頭角。
但是,佐耶教授在其他研究者要求提出證據時退縮,她想保護叔父和我,想保護世界上不曉得散落在哪裡,或許還記得「那時候」的團員們。研究缺乏實證,又被自己聰明伶俐的女兒各方面抨擊,佐耶教授心力交瘁,我不想在這種時候離開她,但經歷來到阿拉斯加後嶄新的環境與體驗,卻又不斷催促著我,展開嶄新的人生。
最後,是佐耶教授使我下定決心。她向約翰山天文台推薦我,同時,將自己學有所成的女兒託付給我。
「艾爾文,當年你的叔父將你託付給我,如今,我也可以將我的女兒拜託你照顧嗎?」
她說,說話時,變成一個純粹為女兒擔心的母親。這是我沒看過的韓吉,雖說在那時候,韓吉也不可能有機會成為母親。
我答應她了,在約翰山天文台安定以後,再前往巴黎,邀請備受SAF打壓、被自己的母親否定的小韓吉一同前往紐西蘭。
在這裡,我有好友米可、納拿巴,有一開始與母親同樣瘋狂,最後卻慢慢走出自己道路的韓吉,我滿心認自己與米可將一同與兵長相遇,就像在地下街發覺他的時候一樣。
我不再倒數自己的死亡,不再懼怕輪迴,同樣的悲慘將再度席捲。
一切美好而安穩。
是的。
不久後,佐耶教授與叔父,相繼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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