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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盜墓筆記》校園架空同人文

 

 

 

*CP :瓶邪、花秀、胖雲、微黑寧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早上要升旗,週一是全校,週二、三、四分別是高一、二、三年級,管樂團不管幾年級升旗都要出隊,演奏行進曲和國歌、國旗歌。高一新生還好,一週兩天,就週一週二,高二生就辛苦點,一到四每天都要到。七點半準時出現在社辦,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那麼有責任感,總有人翹班遲到,倖得打擊組沒這種情況。因為只有三個人,少了誰都得被團長砲轟一頓。

  

  開玩笑,阿寧生起氣來,比被鱉咬到還痛多了。被鱉咬到打雷時會放嘴,阿寧是緊咬不放,有機會就是一陣狗血淋頭的臭罵。

 

  吳邪咬著饅頭,抱著書包,衝進社辦時正好七點半鐘響。地上放著煞車鼓,昨晚寄放張起靈那裡,今天就拿來社辦了,好效率。他想和他打招呼,左轉右看卻都沒見到人,反而是解雨臣先走過來,遞了手帕給他。

 

  「早安,吳邪。嘴邊有麵包屑,擦擦。」吳邪低頭看了下,解雨臣的手帕是素面粉色的,看起來卻不娘娘腔,反而很有質感的感覺,角落還繡著名牌logo。不愧是解家少爺,連小東西都是精品,吳邪用手背抹抹嘴巴,搖頭道:「不必了,這麼好的東西擦嘴浪費了。你留著用吧。」

 

  解雨臣笑笑,將手帕收起來。吳邪注意到他的笑容有種清新感,給人很有自信的感覺,不同於張起靈的內斂,果然是不同路線的美少年。

 

  「有看到小哥和胖子嗎?要出樂器了還沒見人。」

 

  「說不定先去樂器室了,剛剛有看到的。」

 

  樂器室?鑰匙還在他這,怎麼開門?吳邪摸摸書包內袋,摸半天沒摸著,突然想到昨晚拿樂器時,張起靈連同鑰匙也一起要。

 

  因為回去的晚,肯定得睡得更晚,還不如把鑰匙交給他,遲到也不必太擔憂。張起靈如是說,吳邪心想同樣住學校附近,同樣晚睡,怎麼張起靈就是能提早到校,還能先回班上放書包再下來,吳邪卻總是準時衝進社辦,有時遲到,還得看團長的臉色,他別過解雨臣,衝到樂器室時,果然看胖子已經背著行進大鼓出來,大鼓頂在他的大肚子上,每次看都十分難受。行進小鼓落在一旁,張起靈抱著雙拔,正在鎖門。

 

  「早啊~天真,又壓底線了?」

 

  「還好,團長沒看到。」吳邪抽了雙鼓棒,背起小鼓,挺著往斜坡上走,一群人已經拿著樂器在體育館外等著,要打擊走前面,等經過高三教學樓,就要開始行進鼓,提醒還昏昏欲睡的學生們,準備升旗曬太陽聽領導噴口水啦!

 

  已經是十一月,天氣相對舒適,不用擔心熱得汗流浹背,管樂團好在不必聽領導說話,升完國旗就可以從司令台後方撤隊,不必曬太久太陽,但打擊組背樂器汗出得多些難免難受,現在有涼風一吹,反而冷了。吳邪國歌時打了一噴嚏,國旗歌又一噴嚏,走回社辦的路上不斷打噴嚏,打到幾個熟捻的都來問身體,他只是笑笑揮手,沒想到又一噴嚏。

 

  「哈啾!」

 

  放完樂器,早自習時間也要結束,管樂團的公假請到八點十分為止,第一堂課開始遲到也好、翹課也好就都是自己的事情,今天早上第一節老導的課,吳邪胖子都不敢遲到,拿著書包就要急急奔回去,跟張起靈走回高二教學樓,一路打著噴嚏回四樓。

 

  中午時吳邪開始覺得頭重腳輕,趴在桌上,胖子替他買便當回來時,吃沒兩口就倒掉,平時吳邪是很惜物的,只是身體一不舒服就不管不顧,胖子勸他下午早退,但下午都是重科目,吳邪搖搖頭,硬是要撐下去。

 

  「那至少保健室要點藥吃,不然你這樣……哎、不是胖爺說你,擤鼻涕的衛生紙扔滿桌子,坐你旁邊的同學也難受不是?現在都是學生,都要競爭,誰樂意這種時候──不要嫌你胖爺說話難聽,不過事實就是,不給自己添麻煩,也不能給別人添麻煩。」

 

  坐他前頭的同學兼髮小兼管樂團法國號部的解子揚也道:「是、是啊、老吳。好、拗歹也戴、哀個口、歐罩,省得被、欸你傳染,挺、影麻煩……」邊說邊推上口罩和熱水,熱水剛去裝的,口罩保健室要的,吳邪聽聽也覺得不好意思,喝幾口水戴上口罩,瞬間,沒了涼風吹拂,喉嚨和鼻子都溫暖多,鼻子通了也舒服得多,不由得感激這兩人,不知道真這樣計算著還是歪打正著。

 

  放學後吳邪毅然向組練請了假,趕回去看醫生。這個節骨眼無論課業或是社團都得保持最佳體力,小病小痛要求最佳效率康復。

 

  看了病、回了家、吃了藥、躺上床,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手機幾乎被慰問解訊塞爆,今晚是團練部分的組練,來者大多高一新生,對這個和善溫柔又幹勁十足的學長居然病倒了都感到不可思議,不過也可能是胖子發起的,一人一封簡訊祈福慰問活動之類,吳邪沒有全部審視,藥效發揮的快,頭腦一下昏沉起來,視線模糊看什麼都看不清,便把手機順手調成飛航,渾渾噩噩就睡昏過去。

 

  隔天早晨身體重量輕了很多,看來藥效很好,身體恢復也快速,吳邪愉快趕到社辦,時間還比平常早十分鐘,熬過今天升旗,明天就能休息,他一一向路過的人打招呼,果然經過胖子宣傳,每個人都知道他生病的事情。

 

  「唷~小天真,今天好些沒?」胖子比吳邪晚些出現,大手拍上他的肩膀,笑嘻嘻道:「你昨晚翹班,學弟學妹都念著你呢~」

 

  「下手輕點!我康復期,現在還是病人。」吳邪唾棄拍開他的手,說什麼念著,肯定這傢伙趁自己不在又亂爆料,一搭一唱胡亂鬧鬧之間,張起靈也來了,他看了吳邪一眼,從外套裡面掏出一瓶橘子汁,還是溫熱的。

 

  「早啊~咦?小哥這是?」

 

  「補充維他命。」張起靈簡短回答,又看了看他。「昨晚睡得早?」

 

  「嗯……大約八點就睡了,有事?」

 

  他搖搖頭,道:「今天看來精神好很多,小心別著涼了。」

 

  「我會的!這不,我媽怕我冷到,還替我塞了圍巾……圍巾呢?」包裡沒有,會是忘在玄關?吳邪顧著回想,脖子上就一陣毛絨觸感。

 

  「圍著。」張起靈站他一側,逕自替他繞上黑羊毛圍巾,暖烘烘的,還有衣物芳香劑的味道。

 

  「這怎麼好意思……你不冷?」

 

  張起靈拉好圍巾,在吳邪耳邊細語:「媳婦該做的。」

 

  吳邪臉上一紅,拉著張起靈到一旁低聲說:「夠了小哥,別玩我!之前那一荐記那麼久……」聲音還有些怨懟。雖然是他先提的,現在總算理解拿石頭砸自己腳、挖坑給自己跳的涵義。

 

  張起靈聽了微微一笑,「不說這荐,圍巾你就圍著。」

 

  「……作啥呢這是,又是橘子汁又是圍巾的……

 

  「怕你又感冒。」

 

  「我正在康復!」

 

  「康復更得小心照顧。」

 

  「那也不是你來照顧!」

 

  「為什麼不是?」

 

  為什麼是?

 

  吳邪頓了一下,他覺得這句太敏感,不適合問出口,如果說出來,好像會戳破什麼。正好阿寧催促大家拿樂器準備,吳邪只好拉緊圍巾,小聲說了句:「待會還你。」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你要照顧我?為什麼你記那玩笑記那麼久?我好像知道,可是,我不想承認。

 

  不想承認,那麼一丁點可能,我們是兄弟的,可是你再對我那麼好下去,我怕這感情會變調。

 

  我可能會喜歡上你了。

 

  張起靈看他一眼,如果他再問下去,要說嗎?會說嗎?該說嗎?

 

  太多不知道,太多不確定,怕說錯走錯,就無法回頭。

 

  青春是一直行線,一股腦低頭直走,世界很寬闊,視野卻很狹窄,他沒想過別的可能性,只是好想說,又不敢說出口。

 

  不知道錯過這一次,還有機會沒有。

 

  吳邪等下課才想起手機還在飛航模式,推開一看只有兩通未接,一封簡訊,都是張起靈的。原來,他真的那麼擔心自己。

 

  圍巾還在脖子上,張起靈要求的,他說放學再還,吳邪將臉埋進圍巾裡,大口吸著衣物芳香劑的味道,和他家的一樣,是溫暖陽光味。這次他無法忽視了,心頭砰砰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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