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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盜墓筆記》校園架空同人文

 

*CP :瓶邪、花秀、胖雲、微黑寧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週六傍晚,大街上有一群人帶著奶粉罐、水管等,鏗鏗鏘鏘的往DM學院大學部走。今晚社辦被銅管組搶先登記走,體育館外圍又積水不能使用,大夥兒為了組練空間煩惱半天,最後是阿寧提出大學部有地方可以練習,離高中部也不遠,走路大約半小時。

 

  

  阿寧和秀秀的樂器都是大型的,不能帶上街,就帶雙鼓棒打地板,其他男生比較辛苦一點,抱著剛漆上油漆做好裝飾的破銅爛鐵,胖子和黑眼鏡玩得很開心,一路上敲打碰撞都沒少,還兩個人玩出一套拍子來,解雨臣則很嫌惡的抓著桶子邊緣,對他來說這東西不合品味,怎麼拿都不好看。

 

  

  張起靈和吳邪走在最後頭,一方面不知道路,由阿寧帶著,另一方面,吳邪一直想找機會和張起靈聊天。

 

  

  昨天他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吳邪直覺怪異,平常就算不用喊張起靈也會主動幫忙,有時吳邪忙到最後才離開,他也會等在外面。但昨晚當他回頭招呼張起靈要一起回家,卻發現他早就走了,有意被落下的感覺,格外不好受。他說服自己張起靈是生病了想早走看醫生,又想著要走做什麼不講一聲,他們明明那麼要好,還是只有他認為他們要好了?

 

  

  越想心情越糟糕,吳邪眉頭都皺起來了,手上的水管和張起靈的碰在一起,時不時發出清脆的敲擊聲,張起靈瞥了一眼,幽幽拉開和吳邪的距離,以在他前方半步遠的距離前進,吳邪當然發覺了,可是這種距離不好掌握,不能說張起靈不等他。他想走快一點,張起靈就走更快一點,始終離他半步遠,從肩並肩到這半步的距離,吳邪突然很慌張,好像會有條鴻溝漸漸在兩人之間延展,到最後,相隔萬水千山,他看得到他,卻再也觸碰不到他。

 

  

  不行,千萬不能發生這種事情!吳邪小跑步就要追上去,伸手碰到張起靈之前,肩膀突然被人抓住。

 

  

  「天真你們在趕火車啊?越走越快做什麼?現在紅燈啊!」胖子把吳邪拉著往裡走一步,雖然離斑馬線還有點距離,但是轉彎口本來就危險,他抬頭看,張起靈也後退幾步,依然和他保持著距離。

 

  

  動彈不得。

 

  

  「吳邪、胖子,走這裡,我們沒有要過馬路。」阿寧在後面大喊,他們都回頭看了看,急忙跟上,這一次吳邪跟胖子和黑眼鏡一起走,他們還在玩水管,敲了幾聲即興演奏給吳邪看,解雨臣看了看也加入遊戲裡,秀秀和阿寧在聊天,張起靈默默走在最後面。

 

  

 

  

 

  最後阿寧帶他們來到大學部的郵局外頭空地,那是室內的,吹不到冷風,地點也夠大,吳邪看著攝像頭憂慮皺眉,問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阿寧笑了笑。

 

  

  「反正我們不打壞這裡東西,真要打壞了,再跑也不遲。」她朝他擠眼睛,對著攝像頭說:「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南區那間名流高中的學生不是?」

 

  

  吳邪這才笑開來,DM在東區,和南區那間學校正好是打對盤的,不管在課業上或競賽上,他們兩間學校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

 

  

  表演架式一字排開,先是黑眼鏡和解雨臣,在最前面互敲對方水管,再來是吳邪和張起靈,他們都蹲下來後在最後面的胖子露頭,拿水管十字型敲擊,秀秀、阿寧站兩邊,沒樂器只能先打地磚,少了四音鼓和Tom等低音樂器,震撼度也跟著減半,不過迫於無奈,首先還是前面五個人得把動作做好才行。

 

  

  「嘿我說解家少爺,你拿水管就不能拿前面點?拿這麼後端是想我敲你手呀?」黑眼鏡挑挑眉毛,露出一排潔白牙齒。「我這瞎子敲壞了小少爺的手,不賠的喔!」

 

  

  「你才是為什麼不敲前面點?看到打點貼紙沒?明明這裡聲音才好聽啊!你要真敢敲我手,打死了算我的!」

 

  

  黑眼鏡和解雨臣眼看就要吵起來,吳邪要出來打圓場時,他們都同時回頭。

 

  

  「啊對!吳邪,你和張起靈離這麼遠怎麼打?還有,氣勢和流暢度都不夠,喊的聲音也很小聲!」

 

  

  「對啊!小三爺,啞巴張手再長就那樣,你離這麼遠也壞了對稱美感,喊不能只靠我和解家少爺,你看他,這人叫聲跟貓仔ㄧ樣,你得喊大聲點啊!」

 

  

  「誰像貓仔?你才是,喊成那樣,不知道的人以為你是笑場!」

 

  

  「你、你們兩個消停點……」吳邪陪笑著要拉開黑眼鏡和解雨臣,結果他們兩個同時轉過頭,對著吳邪大喊:「那你倒是喊出來啊!」

 

  

  「好、好……

 

  

  成功把怨氣轉向自己這裡,吳邪苦笑,喊著大家繼續練習,但解雨臣和黑眼鏡不肯,說要先看他和張起靈,吳邪沒辦法,他在心裡拼命喊不是他離遠,是張起靈根本不理他,雙眼只盯著水管,完全不肯移開半步,這裡都要培養默契的,不看對方怎麼算得出拍子,吳邪又是陪笑又是打太極,是後面阿寧等不耐煩了,拿出團長氣勢下命令,大家才又繼續練習。

 

  

  又練了一下吳三省就來了,他從職業團抽身,來給指導。

 

  

  吳三省教他們節拍速度的穩定團結和敲打水管最佳音色的方式。

 

  

  「看過日本太鼓團沒有?你們就要培養那樣的默契,這拿棒子放棒子的角度都要一致,打出來整齊,才好看,節拍一致,才好聽。打擊樂沒有音高,求的就是節奏上的極致。現在開始到演出前,沒事就找你的小夥伴練練默契,解子跟黑眼鏡、大姪子跟張起靈、王胖子定拍,小ㄚ頭跟阿寧。大伙兒加緊點,我們要把這場演出做到最好!」

 

  

  下一屆才有更多打擊新生。這是吳三省和吳邪一起,沒說出口的願望。

 

  

  大家這樣又玩又練的,一個晚上很快過去。

 

  

  散會時,大忙人吳三省先走,說是時間正好接送陳文錦回家,瓶瓶罐罐順他的車載回去。剩下一夥高中生有說有笑的走往回家的路,前頭聊著聊著,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哼起October,一人哼一聲部,居然也能成調,到最後大夥兒有默契的轉頭看向吳邪,等他裝模作樣拍手代替雙鈸一打,樂曲結束,大家都笑了。

 

  

  就連張起靈,也露出若有似無的笑容。

 

  

  吳邪瞧見了,開口到:「我很喜歡October,有種淒涼的美感,卻不憂傷,挺好聽。」他說話的語調不高,在車水馬龍的路邊很容易就被引擎蓋過,況且他也沒對著張起靈,說話時,倒像在自言自語似的,沒想到轉角時,張起靈突然回應。

 

  

  「嗯,很美。」

 

  

  吳邪以為自己聽錯,轉頭回去看,張起靈也在看自己。

 

  

  「我也喜歡。」

 

  

  吳邪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然乍聽之下,還以為他在跟自己告白。

 

  

  「小哥……是啊,那真的很好聽。」

 

  

  笑開來,好像之前的事情就可以冰釋,明明誰都記得,卻誰都不提,吳邪自然的向張起靈靠過去,手肘推推他。

 

  

  「那還喜歡什麼?推薦幾首唄!」

 

  

  說話的途中,吳邪手機響了,那是首鋼琴曲,很耳熟,但張起靈聽過的曲子太多,一時說不出曲名。

 

  

  是吳邪的家裡打來的,他應付幾句,掛了電話,又像想到什麼,把剛才的鈴聲放了一次。

 

  

  「這首《夢中的婚禮》,是我最喜歡的曲子。」他笑著抬頭,張起靈看到吳邪眼裡有光,不知道是路燈光反射或是什麼。

 

  

  「也因為這個,我特想學鋼琴。可惜家裡沒有鋼琴,爺爺過世以後,老爹對我玩樂器的事情一直很有意見。」

 

  

  「……我教你。」他說出這話幾乎事情不自禁,張起靈自己都愣了一下,發現吳邪也愣了,而後才傻傻的笑著,臉上有兩朵好看的酒窩,在昏暗的街道上,淡淡的泛紅。

 

  

  「不用了,我手拙,學不了鋼琴……

 

  

  「這首不難,我教你。」

 

  

  張起靈有點著急,他怕吳邪就這樣拒絕他,兩個人得分更遠,跟昨天的感覺不一樣,這一次,他怕他離開。

 

  

  恨不得現在就將他鎖在自己身邊。

 

  

  「可是……哪裡有鋼琴給練習嘛……

 

  

  「我家有鋼琴。」

 

  

  話都說到這份上,吳邪也不好拒絕,只得點點頭,說了聲謝,前面有人喊他,吳邪應了聲就追過去,張起靈還是慢悠悠走在後頭,心想著也不知道承諾有沒有被放在心上,甚至連時間表都沒有。張起靈這走起路時,幾乎是脫力的,他的心情非但不雀躍,反而奇差無比。好不容易撥雲見日,似乎被自己的心急,引來更厚密的暴風雨。

 

  

  張起靈發現自己淪陷的很深,連話都講不利索了,雖然平時,他就不開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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