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盜墓筆記》二次延伸文

*CP:解雨臣X霍秀秀

 

*****

 

  「秀秀......汪家人是不是對妳做了什麼……什麼不好的事情?」解雨臣是明顯的不知所措,那個稱呼他明白,但後面的要求他完全不懂。

 

  霍秀秀相比之下很冷靜,太冷靜,她是心如止水。

 

  解雨臣走回床邊,但沒有坐下。

 

  「妳知道妳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也已經要三十了,頭腦很清楚,汪家並沒有人傷害我……好吧,可能張海杏下手黑了點,可是現在,我知道我在說什麼。」

 

  「那妳也知道的……妳也知道的,這個要求,我們……

 

  說白了,是要分離。

 

  她依然面無表情,只有那雙大眼炯炯有神,定定看著他。

 

  這麼一看,解雨臣都明白了。

 

  她要把他們的關係逼到絕境,讓解雨臣不能以「解語花」,那位道上的花兒爺與霍家當家做切割,而是「解雨臣」,與霍秀秀畢生的離別。

 

  還是將決定權扔給他!

 

  解雨臣握緊了拳頭,他不曾想過,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她會做下如此選擇,解雨臣以為霍秀秀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但這位親人如今,也要離開他了。

 

  「......對不起。」

 

  「沒關係,我理解。」秀秀輕輕搖頭,露出一抹微笑,虛弱得彷彿泡沫。

 

  我都理解的。

 

  你一直都是溫柔的小花哥哥,不會為難秀秀。

 

  只是,眼淚,留不住了。

 

 

  解雨臣照顧著霍秀秀,直到她康復出院為止。

 

  他們在醫院門口分離,霍家派了車來接,兩人像平時一樣擁抱,揮手道別。

 

  解雨臣以為,這就是結局。

  

**

 

  從那之後,大約過了三個月。

 

  解雨臣依然過著他的生活,只是不再下斗,畢竟當家的,實在沒必要自己去犯險。他有意無意的封閉了關於北京霍家的消息,再加上道上因為吳汪之爭鬧大引來雷子,有好一陣子平靜許多,小消息也少了多。

 

  他自主縮減了部份盤口,維持在好控制的範圍內,想著一個奔四的人,是時候該享受享受人生,享受花了大半輩子儲存的積蓄,儘管他並不是那麼重視物質需求。

 

  那麼,帶些小東西給她吧?

 

  當他回首時,才發現這條路上只剩一個人。

 

  她不在了。

 

  一個人的身影,被街燈拉得細細長長的,在繁華的街頭,總顯得特別孤獨。

 

  坐擁萬金又有何用呢?沒有人分享的喜悅,沒有人分享的痛苦,似乎,也都沒了意義,生活過得渾渾噩噩,是睡是醒,又有誰人在乎?

 

  「喲~小帥哥,這麼個孤單寂寞冷的天裡,要不要來哥哥裡面坐坐呀?」

 

  一個怪聲怪氣的搭訕從暗巷裡傳來,解雨臣警戒地抬起頭,只見到戴了墨鏡的男人倚靠在暗巷轉角,看不清表情的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後來回解家,也讓這男人跟回來了。

 

  或許寂寞逼死人,哪怕一個打哈哈的對象,他也想要。

 

  「……話說回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在這裡躲債,小丫頭絕對找不過來!」

 

  「你還欠她錢?你就不怕我通知她?」

 

  「你不會的。」

 

  黑眼鏡笑得很有把握,手裡把玩著剛吃完的棒棒糖殘渣。

 

  「就算最近口風緊,瞎子我也有自己探聽事情的一道方法,不受影響的。」

 

  「……隨便你,欸那張椅子,不准坐,坐別的。」

 

  解雨臣一看黑眼鏡要往以前霍秀秀來時會坐的一張桃心木椅上去,趕忙喊他下來,黑眼鏡聽了,似笑非笑地回過頭來。

 

  「敢情這是有典故的……花兒爺,看不出你這樣癡情。」

 

  他往旁邊的椅子坐,拿起小廝端上來的茶,以杯蓋輕輕撥開上頭的菊花。

 

  「我說花兒爺,你這樣成天煩悶也沒意思,敢不敢再賭一次?拿你的人生來賭?」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唷~人傳言當年的解九爺打的是穩健盤,花兒爺這是克紹箕裘?你說不做沒把握的事情,但是在我看來,你做過的可多了!」

 

  黑眼鏡笑著,將鼻樑上的墨鏡往下拉些,「現在你是棋局大亂,不來個出其不意,怎麼知道勝負?人生啊,小賭是怡情養性的。」

 

  「賭上我的人生,算是什麼小賭?」

 

  「敗也,不過如今。成也,你的『家人』就找回來了。」

 

  解雨臣猛地一頓,抬頭看著他。那墨鏡下看不透的眼珠子,好似在閃閃發亮。

 

  他從口袋掏出一硬幣,「是人頭,就去把小丫頭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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