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APH二次同人延伸文《初戀以後》番外
*礙於篇幅,未收錄於實體本中
*CP:尤莉安˙拜爾休米特(普.魯.士女版)X安納莉絲˙埃德爾斯坦(奧.地.利女版)
*所謂GL或是百合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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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納莉絲正獨自待在琴房中練習。
在沒有公演,沒有客座講師、也沒有另接工作的時期,她才能待在這裡,練練琴、做做奧式料理、甚至刺繡什麼的,都是她從兒時起培養起來的興趣。仔細算算,一年不過幾個月時間能夠待在這座城市,待在尤莉安的家、同時,也是她的家。
她熟練地在弓弦上擦上松香,架起小提琴,即使不照鏡子,也能確定自己的角度無虞。輕輕調上幾個音弦,她閉上有著羽毛扇般長長睫毛的眼。
─帕格尼尼 第24首隨想曲─
尖銳的小提琴聲劃破午後寧靜,經典的小提琴炫技曲──帕格尼尼隨想曲第24首,別稱魔鬼炫技曲,其音符在空氣中顫動,每個音鏗鏘分明,都為了練習室內,那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而存在,她彷彿長滿荊棘,散發出的氣勢,以音樂館為中心的方圓百里之內根本無人敢靠近。
安納莉絲˙埃德爾斯坦,她是奧地利音樂名門埃德爾斯坦家族的成員,是未來樂壇中即將盛開的美麗薔薇,而這朵受各界寄予厚望的花苞,才剛被指導老師臭罵了一頓。
「妳以為自己在機器還是電腦?像妳這種程度的演奏方法,只要把琴譜輸入電腦裡也就差不多了吧?還需要演奏家嗎?」年邁、頭髮花白,眼神卻仍然銳利的老師,以嚴厲火爆的脾氣出名。他毫不留情地訓斥安納莉絲,說她的演奏像機器,死板、沒有生命。
「這樣的聲音,根本不配成為音樂家,充其量只是會拉琴的人形娃娃罷了!妳以為掛個埃德爾斯坦的標籤,就能隨便亂來嗎?在妳開竅以前,世界音樂大賽的資格我會先保留著的。」
越是被如此責備,安納莉絲越不能理解,她的一切拍數音量都照譜上標記的來做,精準得分毫不差,這不就是帕格尼尼的精髓嗎?否則,隨心所欲演奏難道才是正確的?
焦躁感令她忍不住一再加速,以連環串珠般的高音發洩心中的壓力,直到最後一個撥弦收尾,總是注重家教的她,還是忍不住用力嘆了一口氣。
…….如果音樂天使真的存在就好了。
傳說中,W學園的音樂館內,有一位專門幫助遇到瓶頸學生們的音樂天使,但他只在夜半時分出沒,並且只會幫助他認為有希望、有天賦的學生。安納莉絲雖然承載著讚美成長,但有時候,她也弄不清究竟是自己真的有才華,亦或是她生長的家族,給了她這些浮華虛偽的評價。
她茫然地放空一會,再度架起提琴,彷彿回應她的願望一般,突然之間,厚重的隔音布廉擺動一下,為了不受干擾,室內並沒有任何一扇窗開啟,也不會是風吹造成的,安納莉絲還在疑惑地盯著布廉,一抹銀色人影忽然現身,嚇得她趕忙捂住嘴,以免自己尖叫出來。
才剛想到了,音樂天使就出現了嗎?
「吶......妳是音樂天使嗎?」
但剛問出口她就後悔了,現在才剛過正午,況且那人還穿著學校的女生制服,紅色格紋裙隨著她的動作晃盪,來者先是停頓一下,隨即勾起微笑,在那有著一條明顯刀疤的臉上,她笑得堪稱張狂,充滿自信。
「嗯,是啊。我就是音樂天使。」她走近她,單膝下跪,抬起她握弓的那只手。
「還是專屬於妳的天使唷,小小姐。妳是否願意,再為我拉一首曲子呢?」
安納莉絲驚訝地說不出話,但看著少女臉上戲謔的表情,忽地覺得自己被耍弄了,忍不住拍開她的手。
「請別嘲笑我。」
「我沒有這個意思。」女孩說著,站起身來,安納莉絲緊握著弓弦,僵直的身體生硬地往後退。
「只是,為什麼妳需要音樂天使呢?妳拉的明明就很好啊。」
「請妳不要這樣說,不要稱讚我!妳根本就不明白,這樣的音樂好在哪裡──」
彷彿無視她的不自在,少女漫步趨近,將安納莉絲逼到牆角。她伸長手臂,另一手撐在安納莉絲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抬起。
「為什麼?本小姐真的覺得拉得不錯呢,還想多聽一點。」
她有雙赤紅色的眼瞳,望進那片鮮紅,彷彿望進等級極高的紅寶石裡,安納莉絲可以從其中看見自己的表情,帶著一點不甘、一點委屈、還有一點喜悅。
然後她別開眼神,注意到少女臉上有道傷,還留著滾燙的血液。
「……妳流血了。」她伸手想碰,立刻被少女抓住。
「這種小傷舔舔就好了,妳的手是用來演奏用的,不用碰它。」
安納莉絲看了她半晌。
「啊……好啊,那個位置妳舔得到就舔吧。」
臉頰正中央呢,不知道多長的舌頭才舔得到。
沒想到少女一聽,突然也爆紅了臉。
「囉、囉唆,想替本小姐療傷的話,妳就拉琴吧,拉琴的話就算不舔也會好了。」
「妳真的那麼喜歡我的琴聲?」
「本小姐以敬愛的天父之名發誓,真的很喜歡。」
安納莉絲有點感動,雖然她不會表現在臉上,仍舊只會睜著大眼望著她。
「那麼,我就繼續拉吧,既然妳這麼想聽的話。」她架起提琴,閉上眼。
這是她的父親在演奏時貫有的動作,唯有關閉視覺、所有的感官,才有辦法將專注力集中在聽覺,表現出最棒的曲子。
她拉起帕格尼尼,突然發現方才的焦躁感已經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的欣喜、和一點點的不好意思。
那年,她十四歲,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結識了一生的靈魂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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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說既然實體本進入預購程序,這篇應該就差不多能放了吧。人生中的第一次百合嘗試,沒錯,既男女、男男後,我終於寫起女女戀了!(普天同慶!)
老實說實體本會卡這麼久就是因為這篇,篇幅刪了半天還是很多,最後才想說乾脆放棄收進本裡,改為放在這裡,大概會在四到五回之間,講講尤莉安和安納莉絲的故事。
如果問我女女戀寫起來有什麼特別的,我覺得最特別的就是兩個「她」,其中一個必須適時改成以名字稱呼,否則不用等讀者大大們搞混,我自己就先搞混了......這一對寫起來頗有少女革命的樣子,但普憫的普憫(?)和奧娘的傲氣我還是不會忘記的。
希望感覺不會跑掉太多,並且希望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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