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進擊的巨人》二次延伸架空文,與原著無關
*背景就是現代,21世紀以後
*CP:里維X韓吉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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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伯雷大學位於基督城近郊,十九世紀末創設,擁有悠久歷史。其圖書館以玻璃為牆,採光良好加上挑高大廳的設計,帶著現代感與開放感,學生穿梭其中,比起奧塔哥大學,這裡的氣氛似乎稍加繁忙,但仍保持紐西蘭特有的英式悠閑感。
韓吉熟門熟路地指示我停車,領著我換證進入圖書館。
她直奔文學區,稍微問了我一些問題,便開始抽書,速度之快令我懷疑她的選擇標準,不過韓吉沒空理會我的疑惑。
「這本不錯。」
「這可能有點生硬,但還可以。」
「這......不好不好。」
手中漸漸堆起小山,我盯著書背,雖然不知道內容,但只看書名是挺有意思的。除了她挑的,我也放了些自己挑的進來,一下就拿了近二十本書。
「好了,再來陪我借點書。」她說,轉往自然科學區,小山越堆越高,我也越來越吃力。
因為下午還要進市區,我們沒有停留太久便辦理借書手續,短期居留人士不能辦證,一疊書只能全靠韓吉的證件。
「這裡已經超過二十本書了,但佐耶小姐的圖書證只能借二十本喔……」女圖書館員語帶歉意,韓吉托起下巴來思考,直接將她要借的書本移開,留下二十本挑選給我的書。
「那先借這二十本就好了,其他的下次再說。」
「沒關係,我也看不完……」
「不行不行,里維好不容易找到想看的書,當然是你優先!」
她霸氣地擋住準備將書本移開的我,將書堆推給圖書館員的模樣也非常帥氣。
「蘭納小姐,這些就拜託妳了。」
不過這帥氣持續不到二十秒。
「唔~可是還是好想要啊~不然這樣吧,蘭納小姐,妳幫我登記在史密斯教授名下,教授的權限不是有五十本嗎?艾爾文肯定借不到二十本的啦,這些都幫我登記在他那裡!」她開始扭來扭去地央求圖書館員。
「但是......」
「沒問題、沒問題!我會跟他講的,拜託啦~蘭納小姐!」
圖書館員最後拗不過她,只得登記了書本,但史密斯教授是……?
「啊啊、艾爾文偶爾會來這裡兼課唷,都做所長了當個講師不為過啦。」韓吉看出我的問題,豪邁地揮手回答,立刻被圖書館員警告了音量。
最後,作為讓出圖書證的謝禮,我主動搬運其中的四十幾本書,只讓韓吉抱著她最喜歡的幾本回車上。
「嗚呼呼~好滿足唷!那麼,可以回家了吧?」
「不是還要去市集補貨?」
「啊啊~都忘了。」她敲了下額頭,又像想起什麼般拿起一本書。
「因為精神糧食已經充足了,直接回去也可以喔。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開始閱讀了。」
「給我好好的吃真正的食物啊四眼田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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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們滿載而歸,無論是心靈或是生理糧食都充實的飽飽的。我成功填滿韓吉家的冰箱、櫥櫃,心中異常有成就感,而我們也說好每晚開讀書會,她教我唸書,我替她準備晚餐,免得這傢伙再以泡麵度日,像上回一樣虛脫在我家地板。
至此,我的例行公事多了一件──在傍晚時分接韓吉下班。
相機記憶體因而塞滿不少日落的蒂卡波湖,天氣漸冷,湖畔一片秋意,聽她說再過不久就會下雪。我常帶著熱紅茶,在天文台外等待,偶爾過了下班時間得進去抓人,除此之外,我倆還算有默契。
「你拿杯子的方式好特別。」
共讀的週末午後,韓吉泡了來自紅茶聖地阿薩姆的茶葉,據說是她的法國學妹送的禮物,她一手撐著頭,饒富趣味地看著我。
「啊......這是……」我搔搔頭,仔細想了想這種習慣的來歷。
很久以前,當我以自己存來的積蓄買了第一個杯子,卻因為它的品質不良,握把輕易斷掉,而讓整個杯子當場摔碎。從那之後,我便養成了握著杯口的習慣。
我講給韓吉聽,說出口後,卻發現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咦~第一個杯子,所以是你還小的時候的事情囉?」
「嗯......算是吧。」我努力記憶著從前,在修道院裡的生活,但卻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幾歲,在哪裡,用什麼情況存下來的錢,買了所謂「第一個杯子」。
「多說一點嘛,難得里維提到以前的事,我想聽!」
怪異的距離感還未克服,韓吉便朝我興致沖沖地說道。
我衡酌桌上的光年計算方程式及回憶錄,哪個比較艱辛,立刻決定選擇以回憶錄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但是,該說什麼?
十六歲以前的事枯燥乏味,除了修道院一成不變的生活,我也記不起大多學校讀書的片段,十六歲以後,在軍中的生活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我望向那雙盯著我的、閃閃發光的眼睛,韓吉看似滿心期待,令我想到聖誕節前望著糖果店櫥窗的孩子。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吞了吞口水。
「譬如,當兵的時候?」
「好啊,只要你說的我都聽。」她笑盈盈地闔上書本,盤起腿往沙發一坐,我也拿起茶杯,隨她移動。
「我在軍中的日子,反正一定不如小說寫的那樣……」我意有所指地瞄著她方才看的小說,《西線無戰事》,我沒看過那本書,但我知道裡頭描寫的和我經歷的肯定不太一樣。
畢竟,誰的人生經歷會一樣?
「大部分的時間……我們都在等待,等待上司的號令,等待出隊的時間,與敵軍對戰的時間不長,面對面的肉搏更少……畢竟這個時代,遠距離攻擊的武器更多,我們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出隊,等待的時間很無聊,大家就會聚在一起……」
「聚在一起做些什麼?」
「打牌,如果附近有娛樂街也會一起去.....當然,不包括我,我不喜歡那些場所的女人,看起來不太乾淨。.」
我聽到韓吉笑了一聲,說這真是我的風格,腦中想起無數個和弗蘭相處的夜晚,當我不願意跟隨而被落下時,那個怕我孤單的傢伙就會留下來陪我打牌,偶爾聊聊他在站哨時聽到的趣聞,或是他在當地弄來的書刊報紙上看到的文章。
我將依稀記得的故事講給韓吉聽,聽她爽朗的笑聲,感覺胸口好像有一大塊淤泥,正在被一支細小的耙子往外撥開,它清理的速度很慢,但我知道總有一天,它將把整塊淤泥清走,而我將得到解放。
韓吉,這個自己生活中的邋遢鬼,卻成了我心中的清道夫。
午後的陽光透進來,我發現韓吉的家光線充足而明亮,因為被拉起的厚重窗簾下,是一片大玻璃窗。
她屏氣凝神聽我講故事,微垂的眼眸看得清根根分明的睫毛,我講著某個作戰後的夜晚,大伙聚在一起尋歡作樂,她便笑了起來。
望著那張笑臉,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以指背擦過她的髮絲。昨晚大概有乖乖洗澡,摸起來十分滑順,而她那雙帶點不解、帶點靦腆的大眼,更觸動了我內心的什麼。
等到發現的時候,早已深陷其中,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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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發現蘭納小姐是誰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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