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見たい

＊此為《約定的夢幻島》二次創作同人文

＊CP：諾曼x艾瑪，雷→艾瑪（？）

＊漫畫完結以後短篇集劇情捏他有，動畫檔......算了大概還能怎麼雷呢......

＊前情提要：在一群人找到艾瑪後，（開了公司當上社長的）諾曼帶著大家在環遊世界的途中實現各自的夢想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

 

艾瑪在清晨時分醒來，輾轉反側後，決定靜悄悄地離開孩子們正熟睡著的房間，來到屋頂上。

 

今晚是環遊世界之旅的最後一晚，在周遊列國後，他們回到出發點的紐約，這個曾經是世界上數一數二擁有強大實力國家的繁華都市。

 

明天，艾瑪就會回到老人身邊，或許又會有一陣子見不到這群孩子了吧。

 

雖然有點寂寞，但艾瑪明白，這種寂寞也是自己珍視的情感之一，由這一群自稱是自己兄弟姊妹的人，為自己一度空虛的心靈填補上滿滿溫暖的情感。

 

今晚下榻的飯店位於一座高樓上，可以俯瞰整座城市。艾瑪坐在圍欄邊，眺望著那燈光爛若繁星，光輝耀眼，雖然和在老人住的地方看的星空不同，但對她而言也非常有意思。她大概明白，那是策劃這趟旅行的那個人的意思，因為她曾說過想看看都市裡的星星。

 

艾瑪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的記憶之初從一望無垠的雪地裡開始，提著油燈緩步靠近的老人，在那之後所居住在彷彿世界盡頭的小木屋裡，那與書為伍的兩年，是嫻靜卻又帶著一絲絲寂寞與孤獨的時光。在那之後，她在街上遇見了那群人，那群對她喊「艾瑪」的人。從那時起到現在，也是一年又過去了。他們從互相帶著距離感，到後來大家一同幫忙改善艾瑪和老人的生活條件，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他們環遊著世界，將大家曾經有過的夢想實現。這期間，孩子們總會拿著她所僅有的，鏽蝕掉的照片向她訴說各種故事，從他們一起長大的恩典農場開始、庇護所和雨果、黃金池塘和魯卡斯、七道牆、王都之戰還有那兩個做為鬼的友人，這些故事十分的奇妙，但艾瑪深信著這都是發生過的事情。

 

唯一遺憾的是，艾瑪的記憶似乎沒有一點要復甦的景象。

 

這種感覺就像自己是故事中的局外人一般，即便孩子們如何強調故事裡的自己多麼勇敢，多麼保護他們，艾瑪的笑容之下還是有種因為隔閡感而產生的距離。雖然她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記得，不只閱讀書本的能力非常好，她也非常熟悉與這些人相處。她會自然親暱地擁抱菲爾，替吉爾妲紮辮子，也會在唐講笑話時用力地拍他的肩膀，和托馬及拉尼恩嬉戲，但有時候，當這些人呼喚她的名字時，艾瑪仍會擔心自己會不會無法好好回應他們。

 

他們心中的艾瑪會這樣做嗎？如果是他們心中的艾瑪，這時會如何回答呢？

 

這個時候，那個人的話語總能稍稍解救她，讓她從從前的艾瑪和現在的艾瑪中的不協調和矛盾中解放。那個自相遇以來至今，總是帶給她滿滿安全感的人。

 

一件外套被輕輕地披在肩上，艾瑪連回頭都不必，就明白了來者的身分。只有那個人，才會在這種三更半夜找到自己，怕自己著涼還帶外套來陪她一起吹風。

 

「睡不著嗎？艾瑪。」

 

有著如綿羊般溫順外表，貓頭鷹般智慧，以及雄獅般堅強心靈的人。

 

「諾曼。」

 

艾瑪發自內心地露出微笑，諾曼也報以微笑，在她身旁坐下，跟著一起欣賞著不夜城的燈光。

 

還帶有餘溫的外套傳來淡淡小蒼蘭的香氣，是諾曼特有的香味。這令艾瑪有些怦然心動，一年多來的相處，再加上這一趟旅行朝夕不離的兩人，她再怎麼遲鈍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或許是時差吧，總覺得身體好累，但精神卻還很好。諾曼怎麼也還沒睡呢？」

 

「被文森特的電話吵醒了，再一下就去睡。」諾曼的笑容一如往常的溫柔，但艾瑪知道他一定在騙人，透過這趟旅程，她已經瞭解到只見過寥寥數次，作為諾曼得力助手的文森特基本上根本不敢打擾他的休息。

 

雖然兩人並不在同一個房間，自己是和吉爾妲和安娜，還有後來跑進來一起睡的孩子們一個房間。但艾瑪隱約明白，就因為是自己，諾曼才會追過來。

 

她想起了雷調侃地說過，以前還在農場生活時的諾曼，在玩鬼抓人時總會將艾瑪留到最後一個抓。他會和她並肩跑著、跳著，越過農場內的小溪流、跨過大石頭。雷就是運用了這一點才讓兩人開始對圍在農場外圈的柵欄起疑心。另外，小時候諾曼也曾為了替艾瑪找東西，弄到自己全身濕透被送進醫務室。

 

他對艾瑪的特別大家都懂，只有艾瑪不懂。唐接著笑道。

 

如今的她不能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不懂，但現在的她簡直不能再更清楚，諾曼對大家都很溫柔，但特別特別的溫柔，寧願犧牲睡眠時間也會來到身邊的，只有對自己而已。明明到了旅程的尾聲，大家都會很累的，但只有他來到這裡，坐在她身旁，一起看著隨著黎明將至，即將消逝的繁星點點。

 

艾瑪將視線從夜景轉向諾曼，思索片刻後便鼓起勇氣開口問到。

 

「諾曼，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對，喜歡啊。」諾曼連頭都沒有回就秒答。這個突如其來的答案反而令艾瑪鼓起的勇氣瞬間縮回去，令她也不由得有些害羞了起來。偏偏在此時，諾曼將視線從底下的燈火斑斕轉向她，那雙原本是清澈水藍色的眼睛，在夜裡變成了有如深不見底的潭水般的墨色，但在晨光中又慢慢地轉為海藍色。

 

「我最喜歡妳了，艾瑪。」

 

諾曼保持著一貫的微笑，並同時伸出手，越過艾瑪的肩膀後扣住她的後腦杓，緩緩地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等、等一下！」艾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無力地做出抵抗。其實艾瑪也明白，自己的氣力應該較諾曼大得多，真心想要阻止也絕對不是沒有辦法，但她卻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希望這件事情不要發生。諾曼大概也察覺到這一點，只見他空出的另一隻手握住她抵在他胸口的手，並將它們輕輕放下。

 

「不用擔心，艾瑪。我不會強迫妳的，但我很高興，妳終於察覺我的心意了。」

 

他的笑容如同他的雙眼一樣，同樣深不見底，同樣難以揣測。但看在艾瑪眼裡，在那無盡的愛情與寵溺的背後，卻感受到一絲絲的哀傷。

 

「不是不願意......只是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喜歡我呢？你看，我現在連數字都沒有了，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喜歡過的那個艾瑪呢？」

 

她一口氣將隱藏在心底的疑惑全盤托出。

 

「要是其實你們真的認錯了人，那個從夢幻島回來的艾瑪，還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流浪呢......？」

 

這句話說出來後，艾瑪才注意到自己是有多麼恐懼這一切對自己的情意都有可能給錯對象了。

 

一年多前，為了尋找墜鍊的艾瑪在街道上與大家重逢時，如今總是維持著溫暖笑容的諾曼在當時哭了出來。

 

他握著她的手告訴艾瑪她還健健康康的活著真是太好了，並且說這樣就好了。

 

儘管自己隱隱約約地覺得不安，但艾瑪並沒有發現，自己從那時候起就開始扮演著「過去的艾瑪」。聰慧如她，也從大家的口中得知自己在什麼情況下或許會有什麼反應。但即便她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當諾曼的視線轉向她，當他向她伸出手，當他擁抱她時，除了感受到滿滿的愛意，艾瑪開始感受到隱含在其中深深的悲傷。

 

無法回溯的記憶，無法相通的心情。

 

事到如今，她漸漸地感受到諾曼和大家滿滿的愛，並被那些愛意圍繞著。艾瑪開始有了信心，即便自己不再是從前的艾瑪，不再與大家共享回憶，她也能確保在未來，自己能夠再度成為大家眼中的艾瑪。但是，諾曼直白的告白還是讓艾瑪自以為在心中已經擺平的疑惑浮現出來。

 

她感受到自己被壓著的手被握住，眼前只來得及看到「22194」的號碼  ，自己便被諾曼抱在懷中。那股溫暖，在這一刻稍稍撫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很久以前，我曾經為了去找艾瑪掉落的手帕，淋了一身雨而生了重病。」

 

或許因為頭靠在諾曼的胸膛上，艾瑪總感覺這個聲音就像在腦內響起，她想抬頭道歉，雖然那是自己不記得的回憶，但她不明白區區一條手帕為什麼會讓他寧願淋雨也要找，只是被諾曼抱得緊緊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那時候的艾瑪在聽聞一種生長在夜間的特殊白花或許可以救我一命後，和作為飼育監的伊莎貝拉媽媽死命拜託著，讓妳可以在晚上離開房舍去尋找白花。」

 

「艾瑪，那是我愛上妳的契機。」艾瑪似懂非懂，只是任由諾曼拉開距離，卻又在彼此的鼻尖幾乎要碰到的近距離下看著她。

 

「雖然偶爾有些亂來，但總是充滿了勇氣，為家人著想的妳；看破我的偽裝，安慰膽小的我的妳；為了我們，即使失去記憶以後，面對陌生的我們仍展開心胸的妳。不管是哪一個艾瑪，都是我重要的艾瑪。即使妳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希望艾瑪就是艾瑪，維持這樣就好了，如果妳因為這樣覺得痛苦，那麼這一次，就換我來拯救妳。」

 

他的手掌摩娑著她的臉，臉上露出疼惜的表情。好像要哭了，卻又好像還笑著。

 

「請妳明白，我不想讓妳覺得，自己非得找回以前的記憶、變成以前的艾瑪不可，因為無論妳記不記得，只要妳健健康康地、快快樂樂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好。只要妳允許我能繼續守護妳，讓我用妳愛我的方式來回報妳，這樣就足夠了。」

 

這段話令艾瑪為之動容，

 

看著泫然欲泣的諾曼還維持著溫柔的笑容，她突然感到一陣鼻酸，眼淚隨即滑落臉頰，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就此想起來，想起彼此間曾有過如何刻骨銘心的冒險經驗，想起彼此生離死別後重逢時所流下的淚，想起自己或許曾經真如對方所說的深深愛著他。在她還來不及思考之前，身體就先動了起來。她捧住諾曼的臉，輕輕地將嘴唇互相覆蓋。

 

「艾瑪......」

 

隨著嘴唇的分離，還來不及思索那是什麼滋味時，諾曼又將唇再度覆了上來。

 

遠處緩慢升起的太陽打破了黑暗，在那一瞬間，艾瑪的眼角餘光似乎瞥到一個一閃而過，嬌小的、帶著一頭獨眼龍的身影。胸口的墜鍊好像呼喚著靈魂般地輕輕震動著。

 

－－真是拿妳沒辦法。

 

她好像聽到那個身影無奈地笑了一下。

 

「諾曼......」

 

一瞬間，她聽到宛如玻璃碎裂的聲音。

 

印在她腦海中那張腐朽的照片上，出現的是那個跟自己一樣因為不習慣被拍照，弄出奇怪表情的孩子。

 

是支撐過艾瑪走過無盡逃亡生涯的人。

 

那一夜尋找白花的記憶就像是填字遊戲中成功被想起的詞彙一樣，在艾瑪的心中重新浮現。

 

輕輕拉開兩人的距離，艾瑪不顧被淚水弄得模糊的視線，邊哭邊笑著對諾曼說到。

 

「那朵白花最後沒有用呢，但好險諾曼最後脫離險境了。」

 

這次輪到諾曼濕了眼眶。

 

「艾瑪......妳想起來了嗎？」

 

艾瑪用另一個吻作為回答。那是一個又深又長的吻。

 

旭日東昇，溫暖的陽光自地平線爬起，越過高樓大廈之間，照耀著整座城市。

 

＊＊＊＊＊＊＊＊＊＊＊＊＊＊＊＊＊＊＊＊＊＊＊＊＊＊＊＊＊＊

 

艾瑪又睡不著了。因為治療Λ病的藥物的作用，諾曼變得非常淺眠。他一聽到有人從對面的房門走出來的聲音，立刻想到或許是也在失眠的艾瑪。

 

這一趟旅程跨越多個時區，因為時差睡不著的當然不只有她，都在飯店裡當然也不可能出什麼事情，但諾曼還是有些擔心，便跟了過去。只見艾瑪直接往頂樓上去，諾曼看頂樓風有些大，又折回去拿了一件外套，結果不小心把淺眠的雷也吵醒。

 

雷在半夢半醒之間看著諾曼拿著外套走了出去，第一時間以為他又要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去調查艾瑪的蹤跡，於是跟著追了上去，直到跟到頂樓，看見並肩而坐的艾瑪和諾曼，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

 

一個是將自己的記憶作為代價交出去的艾瑪，另一個是即使身體羸弱也是為了艾瑪找遍世界的諾曼，這兩個人總是令雷覺得很心疼。

 

明明是一起出發前往七面牆壁的，但雷的心胸不夠寬廣，沒辦法像艾瑪一樣進到那個世界去談判。當艾瑪談判回來，笑著說「沒有獎勵」的時候，雖然淺意識裡覺得怎麼會有那麼好的事情，但雷在那一刻是過於天真了。而後來的兩年，一邊安撫、照顧著弟弟妹妹，一邊又要確保諾曼有好好接受治療，不會再受Λ病所苦，雷也明白自己是鞠躬盡瘁了。一方面他擔心要是諾曼將身體搞壞了，那麼他可能會隨著艾瑪遠去，一方面他也明白，諾曼會這麼淒慘，也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好艾瑪所致。

 

他心中的罪惡感，雖然在找到艾瑪以後，幸福感與日俱增的日常裡漸漸消彌，在夜半看到外出的諾曼，還有茫然望著這個世界的艾瑪，那罪惡感時不時會浮現在心頭折磨他。

 

遠遠地看著那兩人，雷相信沒有什麼比這個狀況更好。如果艾瑪能想起來也不錯，如果一直想不起來也無妨。

 

只要他們三個都好好的，就沒什麼要緊的。

 

他看著諾曼將艾瑪拉入懷中，還以為那個小子終於告白成功了，結果又被艾瑪推開，偶然間，他發現遙遠的地平線上，除了緩緩升起的太陽，似乎還有一個影子。那個影子遠看著像是某個坐在龍身上的小小孩，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他突然聽到諾曼的大喊。

 

「艾瑪......妳想起來了嗎？」

 

雷驚喜之餘，再定睛一看，那道影子已經不見了。

 

他克制住衝出去抱住兩人的衝動，看著艾瑪主動對諾曼獻上長長一吻。

 

雷默默地看著，突然想起自己也該回去了，如果唐和菲爾醒來，看見自己跟諾曼都不在房間，不知道會不會著急地到處找他們。

 

他靜靜地轉身走下樓。

 

＊＊＊＊＊＊＊＊＊＊＊＊＊＊＊＊＊＊＊＊＊＊＊＊＊＊＊＊＊＊＊＊

 

那是漫長得一吻，長到諾曼都覺得有些難以呼吸。

 

他本來還想繼續下去，但被艾瑪推開了，她的臉紅的彷彿要滴出血。兩個人都稍稍拉開距離粗喘著，但是彼此的手卻也還搭在對上手臂上。

 

「也不算完全想起來，只是關於白花這件事情，我的腦海中浮現了躺在床上，使用氧氣罩、看起來不到十歲的你......」艾瑪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諾曼想讓她緩一緩，但只要一靠近她又會有想要親吻她的衝動。

 

「但是，除此之外我看不到別的地方......好像有一個大人在照顧我們，我看不出來她是誰，我也看不出來這張床的所在地，或是在哪裡找到白花的......」那就像是一片被剪下來的記憶，重新回到艾瑪手裡。

 

「艾瑪......」

 

「說不定，你把我們的回憶講給我聽有用！我總覺得封印著我記憶的東西似乎裂開一個洞，諾......」艾瑪這次是被諾曼緊緊抱著，他的手輕拍著她的背。

 

「慢慢來吧，艾瑪，不用心急。」諾曼給了艾瑪一個在額頭上的吻，又將她攬入懷中。

 

「從今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諾曼很高興艾瑪或許能夠想起她們之間的回憶，但同時也很擔心，這樣做是否等於破壞了和七面牆壁神明的約定。在明白這麼做到底會有什麼後果之前，諾曼只想沉浸在被艾瑪回應心意的吻包圍的喜悅。

 

艾瑪也伸出手，環繞著諾曼的背。與此同時，她的肚子發出了很大的叫聲。

 

「哎呀......我們先去吃早飯吧？」

 

「沒關係，我可以等其他人起床在一起去吃。」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閃耀的日光之下。

 

＊＊＊＊＊＊＊＊＊＊＊＊＊＊＊＊＊＊＊＊＊＊＊＊＊＊＊＊＊＊＊＊

 

後記

 

最近一口氣看完了第一到第二季的「約定的夢幻島」

 

看得很生氣（氣）

 

一氣之下把漫畫從黃金池塘篇開始補，一路補到完結，又去買了小說、設定集跟短篇集，就為了看滿分組的每一分每一秒（欸）

 

總覺得有愛的不只是諾曼對艾瑪，雷對艾瑪和對諾曼也是一言難盡，艾瑪對雷和諾曼也是（好亂）

 

所以雖然故事的編輯杉田先生有說他比較喜歡雷Ｘ安娜，但我在這裡還來不及寫（？）

 

仔細想想雖然完結漫畫是寥寥幾頁就把艾瑪和大家的重逢畫出來，但其實艾瑪在回到人類世界後立刻失憶，也在世界盡頭的老爺爺家住了兩年才被找到。這麼一大段時間（碩士都能念畢業）裡諾曼和雷不知道有多痛苦，艾瑪或許也會因為內心補不起來的空缺而痛苦。然而，即使被找到以後，面對這些「不記得的人」口中說的「艾瑪」，善解人意的艾瑪或許也會為了體貼他們而勉強自己。

 

這整個故事就是各種大家善意來善意去，雖然很善意很體貼，但也造就出很多痛苦的故事。諾曼的善意決定了越獄的成功；艾瑪的善意幫助孩子們回去人類世界；雷的善意則是成功的構築起整個越獄計畫。

 

約定的夢幻島真是神作，雖然結局或許不盡如人意，但作者在短篇集連環遊世界、泡溫泉的劇情都畫出來了（雖然只有一格）。

 

感謝賜糧，接下來又有東西可以腦補了（欸）

 

那麼，希望大家看得愉快，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