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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盜墓筆記》校園架空同人文

*CP :瓶邪、花秀、胖雲、微黑寧

*以上接受,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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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夏天蟬鳴響起時,眼看著高三教學樓越來越多的躁動,到了六月的第二週,學校終於要又送走一批即將飛翔的雛鳥,邁向遠方的未來。

 

  高三的畢業典禮在下午舉行,早上時,遠遠就聽得那棟樓的吵鬧聲不斷,被吵得課幾乎不用上了,下課時也有見胸前別著紅花紅字「畢業生」的學長姐穿梭,給學弟妹送畢業禮物,道別祝賀。

 

  這天的課只到四點,之後高二高一的學生,從禮堂出來繞著校園排一圈,要迎接畢業生最後一次的校園巡禮。

 

  不過同樣,不包括管樂團。

 

  管樂團的成員三點就有公假,要將樂器搬到最靠近校門口的穿堂,在畢業生經過時演奏驪歌,這些曲目從來沒有變過,都是一些經典名曲,《我只在乎你》、《感恩的心》、《朋友》等等,放在綠譜本裡頭簡單又頗到情意的樂曲。

 

  一年前,吳邪第一次參加畢業送行時,並沒有太多特別的感觸,畢竟送走的高三學長姐他並不熟識,只是同樣能有公假、不用上課又有樂器打就很開心,只見那時高二的學長姐眼眶紅紅的,好幾個吹到哭出來,高三學長姐經過時,也會特別來鼓勵個幾句話,每個學長姐手裡都捧著大把大把的花束氣球和祝福板板,帶著淚笑著走出待了三年的校園。

 

  而今年,鐵三角也一起準備了花束卡片,要送給在這一年照顧過他們三個愣青頭的學長姐們,第一個班級已經出來,學生指揮上了台,手一比,溫暖的驪歌便在挑高的穿堂響起,充滿其中,這是這間學校對學生的祝福,沿途學弟妹們的歡送鼓掌,也是對學長姐最高的尊敬與鼓勵。

 

  潘子的班級經過時,吳邪和胖子將樂器丟給王盟和黎簇,一方面穿堂都是人,給樂團的空間不大,打擊組只出了爵士鼓、小鍵盤和小樂器,張起靈面無表情地打著爵士鼓,只在他們抱著花束從爵士鼓和牆面之間的距離勉強擠過去,往前挪了挪。

 

  在穿堂外停滯拍照的人山人海中,胖子以不符合體型之靈敏衝破人牆擋住了潘子,吳邪才從後方氣喘吁吁的跑來,抱著受了點損的花束,遞給潘子。

 

  兩人對看了一眼,一起喊到:「潘子大哥,謝謝你這些年來對我們三個的照顧,祝福你畢業快樂!」

 

  「小三爺,胖子……」潘子收了花束,眼眶泛紅幾乎要迸出淚水,或許在禮堂裡他已經哭過一次,或許這是真被他們感動到了。

 

  「說什麼謝呢,我畢業以後,你們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潘子,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送給你,有空多回來走走,來看看我們。」

 

  「這你放心……其實三爺有找我回來帶分部練習,只是還在念書,時間比較不穩定一點,可我回來肯定去找你的!我潘子受你們吳家這麼多照顧,尤其是三爺……堪比我的再生父母,我這輩子是做牛做馬也還不清……

  

  「得!再說下去不怕我三叔聽了不高興?他也都是為你啊!看你好,他心裡也好,還有我,其實這麼久了,早都把你當哥了,你自己保重一點,上大學了更自主了……」吳邪說著說著,都搞不清誰才是要畢業那個,這時有幾個樂團的人來找潘子合照,他和胖子也笑笑地先行離去。

  

  就要畢業了,將來這所學校,怕是會更清境,更冷清。

  

  倒不是說沒有人,只是同樣的景,物是人非,冷的,都是自己心裡。

 

  剛回過頭,就看幾個學弟妹圍著阿寧在送花送禮物,原來她們班也出來了。阿寧臉上紅紅的,看是已經哭過了,她遠遠的看見吳邪,抹了抹臉,學弟們也自動讓出路,站在一旁。

 

  阿寧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吳邪,先開了口。

 

  Super吳,吳邪……其實我…...我還是……」

 

  「這個,寫給妳的。」吳邪堵住了阿寧後面要說的話,他小心翼翼從口袋掏出一個信封,淡藍色的,上面有張長號的貼紙。

  

  「你……」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當然知道。自尊心高如阿寧,也不想在讓兩人都難下台階。

  

  哽在胸口的決心,換作一句淡然的「謝謝。」

  

  吳邪笑了笑,轉身要找胖子拿花束,卻只看到張起靈,他手裡捧著一束花,說胖子先回去代他打爵士鼓,讓他送這花來,說這是鐵三角一同的心意。

  

  「學姊,畢業快樂。」

  

  是一束向日葵,充滿熱情活力的花,就像它所被獻給的對象。

  

  她收下花束,看了張起靈一眼。

  

  「他是塊不可多得的寶物,你好好珍惜。」苦澀的微笑在瞬間卸下,變回平日張狂霸氣、縱橫全校的阿寧學姊,她向鐵三角揮揮手,一轉身,走進另一群簇擁她的學弟群裡。

  

  典禮結束後,管樂團還為畢業團員準備了「送舊」晚宴,在外頭包了餐廳,由高二團原準備餘興節目,最後再來個高三的感性時間,不只在校園生活,也在社團生活話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送舊結束後,阿寧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又走回了附中,看著那稍早還熱鬧的大門現在的冷冷清清,這裡畢竟是她待了三年的地方,瘋狂了三年的地方。如今就要遠去,任誰都有些噓唏。同學們是三三兩兩的走,有的還要去續攤,阿寧在餐廳喝了點酒,已經累了,決定離開還熱鬧的大夥,自己回去。

  

  為了消化離別的愁苦,她難得不搭效率快速的地鐵,改成換兩次線的公車。DM高中部傳奇之ㄧ就是畢業典禮肯定下雨,還在繞場學校時天就陰了,時而露出一點陽光,是午後雷陣雨的徵兆,典禮結束後才下大雨,今年老天爺算賞臉了。現在路上還是一攤攤的水窪,天空是乾淨的,只是都市的夜空,見不著星星。

  

  已經過了下班尖峰,換車時,阿寧幸運搭到一班空車,她窩在後面雙人座的角落,將收到的大堆花束往鄰座一擺,就拿起吳邪寫的信來看。

  

  耳機裡播放著Everything inside me is Il.,她幾天前隨手下載的英文歌,歌手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氣若游絲,搭配著引擎聲,時有時無。阿寧翻開信紙,有淡淡的花紋,最上頭是兩個依靠在一起的小娃娃,一男一女,不知道他哪來的心思想這些,她笑笑,看那俊秀的瘦金體,看著看著,本來不喜歡的歌突然變得好溫和、本來討厭的噪音也變得好優美。

  

  因為,她哭了。

  

  無聲無息的,笑著哭了。

  

  「學姊,畢業快樂。」

  

  

  ──啊啊、就算我們沒有在一起,我也不會後悔的。

  

  ──能喜歡上你,真是太好了。

 

  

  「唷~美人。」車子停了一下,再發動時,阿寧身旁多了一抹全黑的身影。

  

  「黑瞎子……」阿寧緩緩抬頭,臉上淚痕都還沒有乾,她以手背隨便抹了抹,濃濃的鼻音問到:「你怎麼在這?不去續攤?」

  

  「主角不在,高二去做什麼呀?」他站在走道上,扶著椅背說話,身體隨著車子前進晃了晃。

  

  「『真是巧遇。』本來我想這麼說的,不過實際上,我跟著妳好久了。」他遞出一條手帕,露出潔白的足以拍廣告的牙。

  

  「你……」阿寧看著手帕發愣,黑眼鏡又把手帕湊過去,一屁股坐在阿寧旁邊的空位,巧妙避開大把大把的花束。

  

  「再哭妝會花喔。」

  

  「這麼明顯?」

  

  「哪個學姊畢典不化妝?」黑眼鏡笑了笑,阿寧瞪了他一眼,把那條手帕拿來就擤鼻子,又丟回給黑眼鏡。

  

  「呀~我的ARMANI!!」他故意掐聲怪叫。

  

  「土豪,做朋友一條ARMANI不夠喔。」阿寧被逗得破涕為笑,黑眼鏡也笑,把手帕隨手扔回書包。

  

  「嘛~嘛~畢業可不只是畢業生的最後機會呢~」

  

  「你在說什麼呀?」阿寧還在笑,那笑是她的風格,很率直爽朗的微笑,黑眼鏡看著她笑,緩緩拿下墨鏡。

  

  「我說,單戀兩年的人可不只妳呀~寧女王陛下,我說……

  

  阿寧的笑容漸漸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驚訝的張大嘴,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黑眼鏡墨鏡下的眼睛,宛如破碎的琉璃。

  

  「最後一次,看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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